「就這麼辦!」蒼莫止來了精神,這會兒是一點都不覺得困,就睡覺跟越清眠待在一起能想出好主意,省心省力。
「對了,那知州人怎麼樣?」越清眠實在不記得上一世他在延州期間知州是誰了,他也沒跟知州打過交道。蒼莫止出事前,知州剛去世沒多久,新知州還未任命。如果不是這樣,延州也不會有那樣疏忽的時候,就不會被蒼聞啟的人趁虛而入了。
「還不錯。我在得知自己的封地在延州後,讓二哥幫我打聽了這裡的知州。」他是武將,打聽這些文臣的事未必全面,所以只得拜託給他二哥,「得知東方德是個本分的,延州出身,心繫故鄉。沒有結黨,也沒有奉承誰,所以已經在知州這個位置上坐了快十年了,一直沒得到升遷的機會。」
「這樣也好,不屬任何一派,你用著放心。」越清眠說。
「嗯。先用用看吧,如果他真是個老實的,我不會虧待他。」蒼莫止有自己的處事原則,從不虧待自己人。
越清眠點點頭,見時間不早了,便趕他道:「行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別太忙了,晚飯後我替你針灸試試。」
「好。」蒼莫止雖這樣應著,卻並未起身:「你明天有什麼安排?」
越清眠早有計劃,沒有猶豫地說:「初來乍到,我準備帶十六出門轉轉,讓他長長見識。」
蒼莫止笑說:「是帶他長見識,還是你自己想閒逛?」
「自然是帶他長見識,我跟師父行醫多年,去的地方比你都多,早就沒了閒逛的興趣。」越清眠說的理直氣壯,他是想借著帶十六出門,看看現在的延州與他記憶中有多少差別。
「也是。」蒼莫止起身,「十六跟在我身邊,武藝學的沒話說,但念書實在是差了些。我倒不要求他考個功名,至少字得認全吧。你若得閒,就教他讀讀書,小小年紀總不能給我當一輩子影衛,還是要給他多打算一下。」
蒼莫止對自己的每個影衛都有安排,到了一定的年歲,就不可能讓他們再做這賣命的活了。
「你自己閒著沒事,怎麼不親自教?」蒼莫止自小就不好學,但字還是認得全的,現在又不用上戰場,每天教上幾個字不是正好嗎?
蒼莫止從鼻腔里發出一聲笑:「我怕自己被他氣著,又打不著他,得更來氣。」
越清眠笑出了聲:「這大概就是之前教你讀書的先生的心情。」
蒼莫止無法反駁,自己曾經淘的氣,現在都有人能讓他嘗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