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蒼莫止小坐了一會兒,越清眠便趕他回房間沐浴更衣,晚飯後他去為蒼莫止針灸。蒼莫止老實的去了,一點猶豫都沒有。
天黑前,影十六就聽命回來了。
「您讓我跟著的人住在同順客棧,出了小商街,他就直接回客棧了。聽掌柜的與他的對話,他今晚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讓掌柜的給雇一輛去仰月城的馬車。」影十六把自己聽到的都說了。
越清眠略琢磨了一下,看來這個人並未準備在延州多留。既然下一步是去仰月,那多半是要回南方了。如此,應該對延州沒有威脅,越清眠便安心不少。
「時間不早了,去吃飯吧。等影七吃完,讓他過來一趟。」越清眠說。
影十六應了,臨走前有些擔心地問:「越大夫,是那人有什麼問題嗎?」
越清眠笑了笑:「我只是聽過一些關於身上帶藥香之人的傳聞,有些不放心罷了。既然目前沒聽說出過事,那可能對方只是路過,或者來這兒找東西,沒什麼大事。」
既然沒聽說有怪事,越清眠也不準備說太多。
影十六放了心,開開心心地抱著自己的新書去吃飯了。
晚些時候影七過來,越清眠問了他城中有無怪事或者異事,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如此,越清眠便不再糾結此事了。
飯後半個時辰,越清眠來到蒼莫止的房間為他針灸。
「不會特別疼吧?」蒼莫止笑問,現在他赤膊著上身,為了不凍著他,屋裡的炭火燒的很足。
「怎麼?怕疼?」越清眠臉上沒有表情地用酒浸泡著針,他當然知道蒼莫止是不可能怕疼的,從小就不怕。
「那倒不是,就是看你這麼嚴肅,萬一緊張的手一抖給我扎歪了,肯定會疼吧?」蒼莫止是真見不得越清眠這麼嚴肅,怕他有壓力。
越清眠毫不客氣地在他右肩上拍了一巴掌:「慎王爺想多了,你手都動不了了,就算我亂扎,你也感覺不到疼。要是真感覺到疼,那倒是好了。」
蒼莫止反駁道:「我左手應該還是能感覺到的。」
越清眠表情柔和了些:「你又不是左撇子,就算左手好了,你用著也不靈活。」
「可以練啊。」
越清眠這次拍了拍他的背,讓他坐好:「我倒希望你別浪費那麼多時間,讓右手儘快好起來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