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這東西?」越清眠都不知道。平日蒼莫止不愛用薰香,要去參加宮裡的宴席,身上薰香是禮節,他才會讓人熏上。而安神香就更沒必要了,蒼莫止倒頭就睡的本事,越清眠見的多了。
「有一陣睡的不太好,二哥就讓人給我送了些。」蒼莫止笑了笑,並沒有太多的負面情緒,只是敘述一件事罷了。
越清眠不用猜都知道應該是什麼時候,沒有多問,只說:「給他們用也挺好,省得浪費了。」
「是啊。」他現在是用不上了,而且每天晚上都睡的很好。
「今天泡過藥浴了嗎?」越清眠又問。
「泡過了。泡完實在覺得無聊,你又不在府里,總覺得府上空落落的,便想著出來活動一下,就過來看看你。」蒼莫止說的挺隨意,但從王府到來正村,就算騎馬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因為越清眠也想蒼莫止了,所以並沒說什麼他不應該來之類掃興的話,但想念的話他也有些說不出口,可以說時機不對,也可以說不想矯情。
「這麼晚了,你再往回趕,城門都關了。」越清眠說。
「嗯。」蒼莫止不是沒想到這點,也不是蓄意要留宿,他就是想見越清眠了,見不到人恐怕今天晚上都睡不好,便沒考慮太多地過來了。
「所以,你睡哪兒?」越清眠故意這樣問,漂亮的眼睛因為不加掩飾的狡黠而多了幾分誘惑。
蒼莫止咽了下口水,乾巴巴地說:「我有令牌,回城會給我開門。」
越清眠白了他一眼,吐槽他:「蒼莫止,你知道你最吃虧在哪兒嗎?」
他突然這麼一問,倒是把蒼莫止問懵了。
越清眠直接道:「你就吃虧在不會裝可憐。什麼事都能抗,就顯得不合群。」
蒼莫止愣愣地看著他,他從不知道自己應該學著裝可憐,沒人教過他。
越清眠無奈道:「先不說你的大皇兄和你二哥,就是蒼聞啟,你覺得他哪裡比你強?為什麼皇上喜歡他大過喜歡你這個身披戰功的?因為你功高震主?並不是,而是因為他會示弱。武功上,他比不過你,讀書上,他比不過你二哥,也比大皇子略遜一些。但他的這些不出色是與你們比出來的,如果與其他人比,他也算是不錯了。就是因為他很好地利用了自己的『弱』,在皇上面前會裝可憐,把自己弄成一個不差,但和哥們比又不夠好的形象,讓皇上對他的防備心是最低的,所以他才能在皇上心裡有席位。」
「而你,武藝上太出挑,又不會在皇上面前打一副『讀書一塌糊塗』的牌,被先生打了,也只會自己忍著。若蒼聞啟是你,估計挨一次打,就會跑到皇上面前哭一回,說些自己不是讀書那塊料,惹先生生氣了之類的話。如此,即便他武功再好,皇上記的更多的還是他讀書不行,又吃不了讀書那苦,成不了大事。」越清眠給蒼莫止分析著。
蒼莫止聽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問道:「老四在你面前也會裝可憐嗎?」
越清眠呵笑了一聲:「你的心眼大概都用打仗上了。我是欣賞他讀書好,說話也溫柔有禮。但最主要的還是他常在我面前說,自己武功不如你,你幼時總欺負他。還會說自己除了讀書,一無事處,並沒有別人看起來那麼厲害。對了,還經常說自己對皇位沒興趣,只希望過平靜的生活之類的。怎麼看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