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蒼莫止是一天都不想拖的,「明天我跟他們一起上山,你要來嗎?」
越清眠想了想,說:「我不去了,過兩天再去也行,我得去買些盒子,把參裝起來。」不然運輸途中碰斷了,壓碎了,可都是損失。
「好。」蒼莫止沒意見。
「對了,過幾日影二就能自己走路了,這次去南方讓他跟著隊伍一起吧。南方現在暖和些,他走這一趟骨頭能有個冷熱過度,從咱們這兒去南方基本不會有問題,從南方回來遇冷了有可能會不適。萬一如此,我也好儘快給他調,別把剩下的不適帶到明年入冬去。」
越清眠如此上心,蒼莫止真覺得天下沒有比越清眠更好的人了,連對他的屬下都這麼上心,真的很難得。
「就按你說的辦。」蒼莫止笑說。
隨後越清眠雙問了蒼莫止手臂的情況,蒼莫止說沒有之前那麼麻了,對冷熱的感知也越發明顯了。越清眠滿意地點點頭:「對了,有個事我一直忘記問你。高將軍說我眼神不好,是什麼意思?」
蒼莫止笑容一僵,頓時說不出話了。
越清眠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蒼莫止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開始編:「那個,你之前不是和老四走的近嘛,老高看不上老四的做派,可能覺得你看人有問題。加上我和老高的關係好,他肯定是向著我的,咱們認識的又早,你向著老四不向著我,老高多少得有點意見。」
編到這兒蒼莫止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能訕訕地閉了嘴。
越清眠倒沒多想,他與高郯在京中並未見過,自然也不認識。不過高郯在京中養傷,又是朝廷官員,知道他和蒼聞啟走的近,並不稀奇。
「所以你和高將軍說過不少咱們小時候的事?」越清眠問。若非如此,高將軍應該不會對他說「久仰」。
與其讓越清眠知道他酒後沒管住嘴,不如就這樣誤會著得了,於是蒼莫止應道:「是啊,軍中無聊,就會說起些過往的事。」
「原來如此。」越清眠沒再追問。
蒼莫止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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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九這天,是王府南下隊伍出發的日子。他們偽裝成買藥的隊伍,儘量不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