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看老四要怎麼做了。再就是父皇能給老四提供多少便利。」蒼莫止呼了口氣,「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延州守好。」
延州守好,王府才能安全,王府安全,王府內的所有人,乃至京中與他有關的人才都能安全。
「你說的對。」有了頭緒,越清眠就沒有那麼緊繃了。至於要怎麼守好延州,相信蒼莫止比他知道,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沐浴出來,兩個人坐在一起,蒼莫止晾著頭髮,吃著藥膳乳鴿湯,不時還要餵越清眠一口。越清眠則為他代筆,給蒼川之回信。
此刻的安寧仿佛暴雨來臨前的寧靜。而越清眠更希望這次能達到雷聲大雨點小的效果。
第二天,給蒼川之的信就送出去了。又過了幾日,給皇上準備的生辰禮也送了出去——按之前的計劃,裡面是四支毛筆。雖然都是子郁做的,但為了看起來高大上一些,越清眠給它們編了個來歷。就說是延州城及周邊三個村分別呈上的,意為延州與皇上上下一心。
京中——
作為在外的皇子,是沒辦法參加皇上的生辰宴的,所以生辰禮送到京中,會提前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慎王殿下的禮到了,請您過目。」達安雙手捧著一個挺有分量的木盒子。長而扁的形狀,看起來裡面裝的不是什麼大件。
書房裡剛議完事,大臣們還沒退下。聽說是慎王送來的,也都挺好奇。
皇上沒屏退他們,只道:「莫止有心了。打開看看吧。」
「是。」達安應後,將盒子掀開。
「啊——」大臣的一聲驚呼,把達安嚇了一跳,再看盒子裡的東西,頓時也嚇到了,本能地鬆了手。
盒子摔在地上,裡面一條死去多時的蛇掉到了地上,且頭身是分離的。
書房立刻炸開了鍋——
「慎王這是何意?!」
「皇上,慎王這是大不敬啊!」
「皇上,請務必嚴懲慎王!」
丞相蔡屹倒比其他人冷靜些,見皇上半天沒開口,便道:「皇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慎王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的生辰禮這做這樣大的手腳,實在違背常理。」
他這麼一說,其他朝臣也冷靜下來。
「的確,延州各種匱乏,給您送這樣的生辰禮,那等於是有謀反之心,可延州拿什麼反?」
「是啊,還請皇上徹查。延州入京,路途遙遠,而且入京後,這生辰禮又經了不知幾手才送進宮,能做手腳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