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眠眼皮一跳,就覺得有事發生。
隨後就聽那弟子道:「申師姐平日吃的飯都是與大家一起的,唯一不一樣的是她喝的茶好像是從大師兄那裡拿的。」
她的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越清眠。
「哦?」柳奉齊立刻問,「什麼茶?」
弟子不敢在耽擱,立刻從申桃的柜子里拿出一個茶盒。
這茶盒很是精美,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會用的東西。而醫谷山上有不少茶樹,弟子們喝的都是醫谷自己採摘炒制的茶葉,這次他們過來也帶了不少茶葉來,平時泡的也是這些,不會喝其他的。
越清眠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們的意思是我對申桃下毒?」
柳奉齊冷笑一聲:「大師兄先別惱,咱們先看看這茶葉不就知道了?」
越清眠沒說話,只是臉色更加難看了。
柳奉齊拿過盒子,當著眾弟子的面將其打開。
這茶餅乍看一下沒什麼,但對著日光就能看到上面星星點點的銀色粉末,那不是茶葉應該有的東西。
「果然有毒!」柳奉齊聲音里有壓制不住的興奮,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
醫谷弟子們更驚恐了,那可是越清眠的同門師妹啊,怎麼會下此毒手?
「大師兄,你不解釋一下?」柳奉齊看似要給他解釋的機會,但語氣仿佛是在說「你還是不要狡辯了」。
「所以你是懷疑我下毒殺申桃?」越清眠這會兒火氣也上來了,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這些日子過的順心了,脾氣沒那麼暴躁了,但不等於他性子改了。
「不然呢?這盒子茶是你給她的,總沒錯吧?」柳奉齊托著茶盒,這在他看來就是越清眠的罪證。
「柳奉齊你動動腦子,我給申桃下毒有什麼好處?」越清眠問。
柳奉齊想都不想地說:「說不定你是想借為小師妹解毒,重獲回谷的機會。畢竟你若救了小師妹,師父肯定會額外通融的。」
其他弟子似乎被這個說法說服了,下意識地往柳奉齊身邊靠了幾步。
越清眠被氣笑了:「這毒你解不了,只能我來解是吧?」
柳奉齊眉頭再次皺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先是忘記止血的針法,再是不知道是什麼毒的情況下,就斷定這毒我會解。如果這毒你也能解,那我以解毒換取回谷的理由還說得通嗎?」越清眠看著他,眼裡一點溫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