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越清眠覺得柳奉齊簡直莫名其妙,「我比我們入門早,學的東西也比你們多,師父教我的與教你們的自然不一樣。」
申桃也被無語到了,拖著沒什麼力氣的身體,說:「二師兄,同樣的東西,大師兄學的就是比我們快啊,師父說一遍,他就記住了,而我們可能要記兩三天,這都算快了。師父見大師兄會了,再教他其他的,不是很正常嗎?」
柳奉齊怒瞪著申桃:「你閉嘴,你知道什麼?只會一味向著越清眠!」
越清眠也怒了:「別給你臉你不要,給同門下毒,還有臉在這兒嚷嚷?!」
越清眠畢竟當了這麼多年大師兄,威信還是在的,他這一吼,柳奉齊氣勢上就不禁弱了兩分。
越清眠又道:「師父每次出門回來買東西,只是交到我手上,由我分給你倆,並不是只給我一個人。我打噴嚏,師父給我把脈,那是因為我之前連著病了兩個月,才剛剛見好,師父自然緊張。我和莫止打架受了傷,不一樣是找小師妹上的藥嗎?你這種無端比較,只能說明你心胸狹隘,只看到別人有你沒有的,而看不到你有但別人沒有的,並不是師父偏心!」
「你胡說!同樣是被師父撿回來的,師父就是對你更好!」柳奉齊吼的大家耳朵都疼。
越清眠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我尚在襁褓,就被師父撿了回去,一手帶大,與親父無異,你若非說師父對我更好,我也不想與你爭辯。而你們雖然也是幼時入谷,有的是成了孤兒,有的是家中養不起了把你們丟在醫谷門口了,有的是家中有父母,只是來學本事的。無論是哪一種,你們都曾有過父親與母親的照料。而我從未有過,這是你們比我強的地方。所以實在不必抓著一個點不放,你們有我沒有的,而我有你們沒有的,這都很正常。」
弟子們琢磨著越清眠的話,的確如此。別說從小養大的孩子了,就算是從小養大的小貓小狗,那種感情也不是一般能比的。
「不正常!」柳奉齊顯然並不接受這種說法,反而更激動了。
越清眠皺著眉,覺得柳奉齊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怎麼一根筋這樣嚴重呢?
就聽柳奉齊道:「我是師父的親生兒子!他本就應該對我比其他人都好!」
越清眠頓時腦子一空,其他弟子也是本能地眼睛都瞪起來了,身體都是像被點了穴一般,僵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剛才只是幻聽。
越清眠消化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