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被打的一臉蒙,雖然不疼,但他就沒見掌柜的這樣殷勤過。而且昨天掌柜的才叮囑過他們,不要隨便加座,以免厚此薄彼,得罪了貴人。
掌柜的笑道:「越大夫,前兩日我的母親在您的醫棚看診,吃了藥後已經好多了。您能來懷香樓,是咱們的福氣,您若不嫌棄,我在樓上給您加一桌,您看行不?」
有的吃,又不用再跑去其他家,有什麼不行的?於是越清眠笑道:「掌柜客氣了。如此,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三位樓上請!」說罷,親自帶人上了樓。
桌子椅子都是掌柜親自搬的,位置雖然角落了些,但屏風一拉,一點影響都沒有,還格外私密。
他們點的菜上的也快,越清眠趕緊招呼阿鳳吃飯,小孩子是餓不得的。
阿鳳夾著菜扒著飯,不時會往窗外看一眼。越清眠和蒼莫止倒是吃的不快,還點了壺果酒慢慢品嘗。
樓上並不是包間,而是用屏風拉起的一個個雅座。看不到人,但說話大點聲的話,還是會被周圍人聽到。
這本也沒什麼,誰吃個飯還不聊點家長里短的事呢?但兩個人吃著吃著,卻聽人聊起了立儲之事。說是聽宮裡傳聞,皇上有意立大皇子為儲。
越清眠和蒼莫止相互看了一眼,並沒說什麼。來這兒的且不說是不是官員,但官員的親戚家眷肯定是有的,能得些小道消息,無論真假,也都是有機會的。但這則消息越清眠和蒼莫止都沒聽說,且他們又都不在周載帝床前守著,所以這消息是真是假很難說。
「你怎麼看?」越清眠問蒼莫止。
蒼莫止給他夾了菜,表情並沒有太嚴肅:「不好說。大皇兄作為嫡長子,的確名正言順。不過消息從哪兒傳出來的,還得追一追。而且既然在這裡已經有人開始討論了,恐怕這個消息傳出來不止一兩天了。」
「是啊。師父沒給咱們傳消息來,要麼是根本沒有這事,要麼是皇上避開他了。」越清眠分析著。
蒼莫止點點頭:「回去我和二哥說一聲,讓他的人去打聽一下。」他在京中的人隨著他去延州已經基本撤走了,所以要打聽京中的消息,還得靠他二哥。
聽說了這個消息的,除了越清眠和蒼莫止,還有蔡屹。不同的是蔡屹是自己主動去打聽的。因為他覺得皇后為蒼聞啟求情的事不合常理,正常來說,皇后應該比誰都希望四皇子一黨能夠連根剷除。
皇后常年用的還是蔡家的人,所以這對蔡屹來說,可比其他人好打聽多了。同時也印證了他的猜想。
蔡屹認為皇后這是玩火自焚,甚至是為了儲君之位,已經瘋魔了——也是,從她設計丟棄自己的親侄子起,她就已經瘋魔了。
蔡屹想勸她幾句,畢竟大皇子是無辜的。但想到她的所做所為,蔡屹就打心底里覺得噁心,完全不想看到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