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種目光所注視著的皇帝陛下感受到了一瞬間的無所適從,但也只有一瞬間。
他強壓著怒火:「你母親的死與我毫無關係。一切只是意外而已。」
冉策嘴角挑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意外?」他站起來,「您真的以為現在的枕邊人是什麼絕世的小白花嗎?」
皇帝陛下感受到了挑釁,他垂落在身畔的手掌微微顫抖。。
也就是他們之間隔著一道透明的圍牆,不然這一巴掌此刻已經落在了冉策的臉上。
「一切都是你的臆測罷了。克里斯蒂娜她是無辜的!」
皇帝陛下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冉策:「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孩子。明明你小的時候是多麼的懂事,難道你忘記了曾經克里斯蒂娜替你擋過來自刺客的劍嗎?她為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怎麼會信這種沒有根據的猜測?」
感受到了兩個人之間如山嶽一般的交流障礙,冉策笑了一下。
這就是他的父親。
一個還活在過去的,對現在和未來情勢毫無所知的可憐蟲。
冉策突然沒有了交流的性質,他轉過身,脊背挺直地走回了床鋪。
而他的這個行為毫無意外的再次激怒了皇帝陛下,但皇帝陛下顯然並沒有忘記自己過來的初始目的。
皇帝陛下深吸了一口氣,才重新把怒火這隻猛獸關回自己的心底。
他的語氣重新歸於和緩:「你知道的,我一直只把你當做唯一的繼承人。即使你做了無數讓我傷心的事,我也仍舊願意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
冉策繃緊的脊背沒有半絲動搖。
即使的人完全不想,但說的人也依舊要把自己的話說完。
「今年帝國荒野求生的帶隊隊長是冉瀟,雖然他在各方面已經足夠優秀了,但是今年荒野求生殺出一匹黑馬。冉瀟很可能招架不來。」他的話說了一半。
皇帝陛下把賽場上的畫面投影到了冉策面前的牆上。
「如果你還有一點儲君的榮譽感,你都應該知道自己應該承擔怎樣的責任。」
皇帝陛下已經強忍著怒火,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冉策眼睛都不睜一下,直接把皇帝陛下的喋喋不休當做了睡前的背景音。
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在皇帝看來十分的幼稚且執拗。
但是沒有辦法,只有冉策的身份是最合適投出橄欖枝的,而且只有冉策的能力所以在對方不接受橄欖枝後,對他進行人道主義的抹除。
這件事情冉瀟做不到。
皇帝:「如果你願意做這件事情。我可以赦免整個路家。」這既是威脅也是獎品。
皇帝陛下拂袖的動作太大,不小心關掉了靜音鍵。
-「你找零件很準?」
原本寂寞的畫面突然帶出了一段聲音,聲音低沉而有著獨特的聲線,聲色仿佛最昂貴的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