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毓看著萇舟泛紅的耳垂,視線從那耳垂往上,漫不經心地應了句:「好。」
「嗷對了。」萇舟想起來,此前梓狐請求要去灰狐族看一看這件事,自己還未跟青毓說,於是便將梓狐請求的經過,和自己跟著梓狐去灰狐族的事情一一跟青毓說了一遍。
青毓聽完,似是不太在意梓狐的事,只道:「以後,不要離我太遠,有危險,會來不及。」
「我也不想離你太遠……」萇舟現下可算是明白了,待在哪都不如待在青毓身邊安全,尤其是適才面對璵沬的時候,梓狐分明離萇舟最近,卻完全沒出手,不知道是來不及,還是對萇舟的實力過於自信。
「這次我主要是不想梓狐單獨行動,我雖然允了他的請求,但萬一他不可信呢?我不想因為我的疏忽,讓你費心設計的圈套就此作廢。」
青毓忽然抬手,摸了摸萇舟的頭,「無妨。他體內的禁令,只要我想,可以監聽。」
「這樣啊!」萇舟如釋重負地抬眼,青毓的指尖繞進發間,被他拍開了,「別摸我的頭!」
在上仙界時,顏僑也喜歡摸萇舟的頭,可青毓給萇舟的感覺跟顏僑完全不一樣,青毓有時會將指尖繞進發間,就像是在……
萇舟的耳朵逐漸紅得徹底。
青毓收回手,視線卻一直停在萇舟發間。
周遭一時很安靜,等到萇舟緩過神,順著青毓的視線,才發現青毓是在看自己頭上的髮簪。
萇舟被青毓看得很不自在,他握緊了頭上的髮簪,道:「髮簪我是不會換的,你想都別想。」
青毓的眼神深邃了些。
萇舟連忙轉移話題,「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乾等著,線索是需要我們去發現的呀。」
青毓視線未變,一直凝在那髮簪上,如果不是顧及萇舟,此刻青毓的寒氣應該會將那髮簪凍結,隨即碾成碎末。
「不是吧青毓,你真打算一直等著?」
又過了片刻,青毓終於錯開視線,「這幾日,妖王告知,妖界恐有異動,不利於搜集線索。」
「是……妖界內鬥嗎?各族群為了奪妖王之位?」
「嗯。」
從見到妖王的那一日起,萇舟便猜到了妖界內鬥,只是沒想到這麼快,難怪妖王會如此操之過急,明明知道萇舟和青毓沒有立場干涉妖界內鬥,卻還是一意孤行地要向他們示好。
看來妖王這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妖界易主,對我們其實沒有多大影響,不過這個妖界少主……」萇舟沉吟了片刻,「他如此囂張,只怕他自己堅定不移地認為,自己就是未來的妖界之主,所以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若是妖界爆發奪位之爭,那麼首先要針對的人,就是這位妖界少主,他被架在風口浪尖之上,便很是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