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一次沒探出什麼線索,為青毓減輕後續的探查工作也是好的。
萇舟叫來妖界守衛,大致問了問妖界少主現下何處,便動身去尋。
只是他好不容易在一處荒僻的屋舍旁看見了璵沬,璵沬卻好似白日裡見鬼一般,撒腿就跑。
「站住!」
萇舟體力不支,有些疲累,吼了那麼一聲,便反客為主地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璵沬跑得還挺快,只是沒跑出萇舟的視線,便被萇舟那一聲唬住了。
眼看著璵沬那頭紅髮都蔫了,不情不願地停下腳步,倒退了回來。
「又怎麼了?」璵沬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已經給你道了多少次歉了,你怎麼還來找我?」
不同於那日面對萇舟的囂張,此刻的璵沬像是被人揪住了小辮子。
應當是那日過後,妖王又狠狠教訓了自家孩子。
恐怕這位妖界少主,這輩子挨過的打都沒有這段時日多吧?
萇舟有些想笑。
「我這次不讓你道歉。」
璵沬臉色稍微緩了緩,但是也沒好到哪去,「那你找我幹什麼?」
「實不相瞞,其實我跟冥王這一次來,是想調查一件事。」萇舟故作神秘,「是地府的案子。」
「難怪你們一個兩個的,不在上仙界,不在地府待著,跑來我們妖界……」璵沬玩世不恭地歪著頭,「那地府的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查去唄。」
「地府之事是與你無關,不過……」萇舟拖著長音,「施詹,施大人總與你有關係了吧?」
璵沬笑了一聲,不屑一顧,「那個老匹夫,當年對本少主出手,本少主都沒跟他計較,你倒還質問起本少主來了?」
「少主,我不是質問你……」
璵沬想起來什麼,語氣一收,「我有名字的,別老少主少主的叫,免得我父王又罵我不敬尊神。」
萇舟花了那麼一點點時間想了想妖界少主的名字,嗷,「璵沬?」
還不如叫少主呢。
「我並非質問你,但查案嘛,本就講究收集線索與證據。你知道嗎,施大人死了,現下地府很多線索都指向你。首先,你與施大人不合,其次,施大人死於袂憐之毒,妖界又擅於製毒,所以你很難逃脫嫌疑。」
聽到「袂憐」一毒,璵沬的眼神不知為何閃了閃,他頗為肯定地豎起兩根手指,「我發誓,施詹的死跟我沒關係!我雖然氣憤他當年對我出手,但也不至於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