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鏡認慫,「行,我不多話,我布陣,馬上就布。」
株鏡往床榻靠近了些,推了推顏僑。
顏僑正處於止不住冥王的血,即將面臨萇舟對他醫術水平的嚴峻懷疑中,心情煩躁,「你推我幹什麼?」
株鏡瞪了顏僑一眼,「讓開點啊!不然怎麼施展陣法?」
顏僑怒了,但是不敢回瞪,株鏡比他修為高,他打不過。
讓開位置後,株鏡很快就布下了陣法。株鏡的修為在上仙界九位仙尊中算是靠前的,施展這種陣法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只是陣法施展後……
株鏡看著染血的床榻,搖了搖頭,瞧著血是流得慢了些,但並沒有真正地止血,「看來近生陣對冥王作用不大,冥王這種體質,上仙界很多術法都對他不起作用,加上地府束手無策的話……」
株鏡未盡之意明顯,他覺著萇舟還是應該站在長遠的角度來考慮,「小萇舟啊,你說你何必如此在意一個冥王?他跟我們分處兩界,靈力不一樣,你看這陣法都不匹配,換作上仙界任何一個人也好,都不會如此棘手……」
哪怕在意九位仙尊中的一個呢?
只要萇舟開口,株鏡就是綁也把人綁來。
顏僑聽不下去了,在萇舟心情更差之前,用肩膀拱了拱株鏡,「你可少說點吧!」
株鏡正要發作,餘光瞧見萇舟神情變化,忍了忍,「行,這是仙骨之力,又是纖雪狐所為,不好去除,不如用脫髓一術試試?」
顏僑不確定,「那,試一試?」
株鏡揪著顏僑的頭髮,揪緊了,薄怒,「你會醫術還是我會醫術?你問我?」
顏僑疼得齜牙,「放手!行行行,我會醫術,你試就是了!」
若不是相信顏僑和株鏡的能力,萇舟此刻真的已經發火了,這二人相處,十句有八句都在互懟,萇舟聽了數百年,從來沒有今日這般生氣。
時間每過去一刻,青毓的血便要多流一些。
萇舟心疼地觸著青毓的側臉,這樣一碰,冰冰涼涼的,再也不似從前那樣有溫度。
受如此重的傷,應該很難受吧?
萇舟心間被一塊接著一塊的巨石壓著,令他呼吸都有些不暢。
身後湧來株鏡磅礴的靈力,如柳條般將青毓裹了起來。
這種脫髓之術,萇舟是不會的,株鏡總有一些特殊的術法在,他和顏僑有默契,萇舟卻不懂,只希望這術法能讓青毓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