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澤突然噎得慌,乍聽之下這不就像是在跟小孩子說話嗎?
他是很不喜歡別人用這種長輩的口吻教導他的,可無論換成誰來聽,這種交換條件絕對是他穩賺不賠。
可他顧天澤是誰?少一輛新鮮玩意的車跟低人一等比起來,肯定是後者更讓他氣的牙痒痒。
「切。」顧天澤直接放大了自己的不屑,「許清風,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咋們就像從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
臨走前還丟下冷硬的警告,「別試圖管束我,那樣你只會後悔的!」
許清風看似溫和實際上沒什麼情緒的目光從人離開的地方收回,心中只覺得有意思。
想他從小城市孤身一人去沿海經商,可謂是白手起家,短短十五年不到的時間就能走到金字塔的頂尖,後悔兩個字從來沒有錄入過他的字典中。
又怎麼會被顧天澤輕易挑起情緒?
從睡覺一睜眼,腦子裡被塞入整本新鮮文字後,新的遊戲就開始了。
如果用這個時代背景來形容,大概是遊戲類別從經營策略轉換成角色扮演。
過去的許清風扮演的是背景板炮灰角色,甚至沒有自己的台詞和臉部描寫,完全算被顧天澤牽連才落得個傾家蕩產無期徒刑,在鐵欄中痛苦地結束後半生。
而現在……他絕對不希望自己再同樣be。
車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許清風大腦回憶著劇情走向。
他知道顧天澤現在要去哪裡——夜店。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而現在,大概就是劇情的開始。
渣兒子已經背著他談戀愛,而這交往對象,自然就是原文的主角之一,也是讓顧家毀於一旦的導火索。
如果只是單純的去夜店,還沒什麼特別的,問題的關鍵在於並不單純。
這個開始,他等了一個月才等到,但這段時間剛好給了他緩衝適應的機會,至少不會像個落後的『鄉巴佬』什麼都不知道。
正當他陷入沉思,眼眸深沉,身旁伺候的保姆卻在彎腰倒酒時不小心將醬紅色的酒液淋在了那價值不菲的西服面料上。
保姆在這裡伺候了好幾年,深知許清風的秉性,當即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開始不停道歉:
「對不起許先生,怎麼扣我工資都可以,請不要開除我,對不起……」
說話的語調還顫顫巍巍的。
很難想像這樣的年代還會跟封建社會一樣下跪,可對於保姆來講,在顧家一個月的報酬頂在外面干半年,摸得著的鈔票比看不見的尊嚴可實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