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不睡覺站在這裝鬼啊!怎麼不專業點,關燈再往臉上懟個手電筒??」
顧天澤是真的被嚇到了,嘴上叫囂的氣勢十足,實際上臉上的血色以秒速褪了個乾淨,慘白的臉足夠表明他是真的怕鬼。
換成平日,許清風早就睡覺了,怎麼會出現在這?
許清風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沒有因為這樣的頂撞而牽動情緒,對人的質問充耳不聞,轉而道:「這位是?」
安顏低垂著頭顱仿佛睡的很沉,看不清臉。
這個問題的答案許清風清楚的很,但為了避免突兀產生不合理的地方,自然得循序漸進。
顧天澤也學著他的樣子勾唇微笑,整張臉的五官跟他母親有很大相同,是賞心悅目的一張臉,只可惜沒有任何跟這爹有相似的地方。
「關你屁事。」拋出硬邦邦四個字後,那偽裝的笑容瞬間垮下,顧天澤扶著人準備繞過他,打算將醉醺醺的安顏帶回自己房間。
多虧了兄弟們的幫助,才有今晚的良宵,他已經按耐不住,就算是一分鐘都不想浪費。
偏偏眼前出現的長臂攔住他的去路,顧天澤咬牙強忍怒氣,但忍這個字對於他來說太難,打算破口大罵……
「你小子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嗎?」許清風同樣丟了笑容,他有時候都會想到底是怎樣的作者會創造出這樣的垃圾玩意,要不是現在的身份讓兩人被迫捆綁成一條繩上的螞蚱,他真想直接將顧天澤從懸崖旁踹下去。
「在他不同意的情況下,強行發生關係,是強|奸。」
最後兩個字眼有些難聽,但卻是事實,直接狠狠戳傷顧天澤那不堪一擊的自尊。
正因為許清風說的是事實,他沒辦法狡辯反駁,嘴唇抖動欲言又止,結果卻是臉都憋成豬肝色還是沒吐出半個字來。
在這個世界中,同性可婚,也就是說不是異性間強行發生關係才算犯法,同性也是。
「大義滅親這種事,我不想做。」許清風舉手投足之間都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就連香水都是淡淡的檀木香調讓人不禁心生親切。
不想做和不會做是兩個概念,這種弦外之音顧天澤還是能聽出來的。
顧天澤不知道為什麼許清風會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確實是不敢按計劃繼續做下去。
最終還是決定嘴硬到底,「放你tm的狗屁!這是我對象,早做過了。」
許清風懶得戳破謊言,理都不帶理的,只是朝安顏的方向伸出手,語氣柔和,同時卻很堅定,「把他交給我,在你沒學會尊重之前,少碰他為好。」
必須承認的客觀事實是——從小到大,都是別人來尊重顧天澤。
就連許清風也不例外,即使顧天澤知道對方厭惡他,卻從來沒起過正面衝突,遇到矛盾都是許清風讓著他的,不僅如此,每次當他想要什麼的時候說是有求必應也毫不誇張。
他已經有些忍受不了這種被『忤逆』的感覺,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真不知道許清風是變瘋還是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