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澤雙手插兜,從鼻腔中發出不屑的冷哼,對許清風道:「最好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如果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浪費我時間,我會把你拉黑,讓你以後再也煩不了我。」
許清風仍舊只穿著白襯衫,沒有像平日穿著外套那麼一絲不苟,帶著幾分休閒。
動作優雅地將袖口挽起,厚薄適中的嘴唇緩聲道;「以後別輕易對安顏發脾氣,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別做出些……」
他話還沒說完,顧天澤就抬高音量打斷他。
「你就想說這?夠了,我沒心情聽你念叨!」吼完徑直轉身向門口走去。
正打算拉門離開,房門就被人伸手抵住,任顧天澤怎麼用力也無法打開。
扭頭就看見許清風的假笑,是並不真實的笑容。
「話還沒說完,急什麼?給我坐著去。」溫和的語氣吐出命令。
顧天澤眼神中爬上不解,不信邪地繼續想打開門,卻始終還是沒有成功。
很氣!
面對不甘願坐在沙發上的顧天澤,許清風一眼就能看透對方在想些什麼,畢竟能用表情說髒話也是種本事。
「我要通知你很重要的事只有一件。」
許清風的口吻像是在對待下屬,將手放在顧天澤才精心打理的髮型上,在沒有弄亂造型的情況下輕揉著。
「每天都需要在21點前回家。」
「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不、可、能。所以閉上你的嘴。」顧天澤很討厭許清風用這種對待大型犬的方式揉他的頭,站起來想擺脫這煩人的手。
遺憾的是,站不起來。
手上默默加力,臉上的笑意卻變得更親切,「沒錢還能泡吧嗎?反正也不好玩,還不如回家呢。」
顧天澤驀地對上成熟男人的眼睛,隱隱約約猜到什麼……
「瘋了,你他媽想對我生活費做什麼?!」
「我想做就能做,不相信你就試試。」
許清風加大了力度將手下的狗頭給揉的一團糟。
在顧天澤的暴怒離開後,書房終於清靜下來。
許清風揉揉鼓脹的太陽穴,知道這小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以限制顧天澤的消費作為威脅,顧天澤是必然會反抗,給他找麻煩的。
但如果不讓顧天澤清醒認知到誰才是上位者,那就不可能改變這不聽話的臭小子。
憑白多出個這樣的糟心兒子,就算是他也會感到些行心累疲憊。
為了緩解這種疲憊,他有了想傾訴的欲望,可在這裡,他並沒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