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許清風竟然笑出聲,他關掉頁面重新靠回椅背,「破產遊戲?挺自信。」
還沒等他安靜多久,電話鈴聲就打斷了種種思緒。
接通之後,安顏的聲音就傳出,這是許清風認識他以來,音量最大的一次。
「許叔叔,你快來把顧天澤帶走吧……他在我家門口不吃不喝守快一天了,剛才還說要上頂樓跳下去呢!」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才打給您的。」
???
許清風倏忽間坐直身體,鎮定淡然的表情不復存在,皺起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好,我馬上來。」
這狗崽子是一天不打就要到處惹事,許清風承認最近這段時間無暇顧及顧天澤,是他的錯。但怎麼也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顧天澤就這麼能折騰。
在車上他深呼吸好幾次,才將表情恢復到溫和的狀態,將即將超速的車速給壓制下去。
他的心在承擔負面輿論的辱|罵時都沒波動一下,卻因為狗崽子尋死覓活的而起伏個不停。
可以認清的是,他確實已經將顧天澤當成自己的家人,所以也會將愛之深責之切這點給貫徹到底。
說來也是他的疏漏,光是改變了顧天澤的表面惡習,而沒有改變到顧天澤的內里,才會導致顧天澤丟臉都丟安家去了!
許清風知道會丟臉,但沒想到會這麼丟臉。
「誒喲喂,大孫子,你別想不開啊,這摔下去可會變成肉餅子,丑的很!」一把年紀的老人儘管氣力微薄,但也用盡全力扯住顧天澤,口中還嚇唬著。
「你別這樣,有什麼話就不能下來好好說嗎?」安顏也盡全力勒住人的腰往後拖,說話的時候都有些費勁。
「我說了你也不聽啊!難道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為什麼這么小的請求你都不答應,我不活了,死了更好,還不會打擾到你跟霍修雙宿雙飛!」
霍修並沒有在這,在昨天去安顏家短暫的坐了會兒就離開了,否則現在這齣大戲還會多一個觀眾。
許清風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亂成一團的場面,在天台的冷風中風中凌亂,表情由怒轉笑,不過這股笑意卻是陰惻惻的,比不笑還可怕。
甚至第一次有了想將這添堵的狗崽子打包送出國的打算,眼不見心不煩!
他提高音量喊道:「顧天澤。」
僅僅只是叫了個名字,聽見他這熟悉聲音的人就立刻回頭,因為驚訝逐漸張開嘴巴,半天都沒合上。
「你如果真想死,就別扒欄杆扒的那麼緊。」許清風說完大步走向顧天澤,走出一種想過去將狗崽子踹下去的氣勢。
這可把顧天澤給整不會了,在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是默默地咽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