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的囚犯不會認識許清風是誰,除非是關注財經這塊的,怎麼說許清風也不怎麼登上娛樂版並不是大眾知名度很高的類型。
但會因為犯罪而淪為階下囚的,大多都文化不高更不會去關注財經。
許清風在他們眼裡沒有別的身份,只有一個——需要給點下馬威的新來的。
「道歉可不是用嘴說的,要跪下來舔我的鞋底行動才行。」為首的男人說著沒開玩笑的話,見許清風沒有動作,帶頭朝人伸出拳頭。
這種硬骨的新人他見過很多,只要打服,也就該跪下了。
許清風也不是白練的花架子,體格本就不錯的他開始跟壯漢有來有往的對打起來……
半個小時後。
許清風臉上身上都掛了彩,是少見的狼狽,從來不喜歡跟輸字沾邊的他,如今算輸了。
但他看著被擔架抬出去救治的領頭人,就知道也不算輸的徹底。對手看似很多,但他盯著打的也只有這個最囂張的,其他人的攻擊都被無視了。
是要人命的那種打法。
可惜對方人多勢眾,許清風身上受的傷也不輕,即使是處於下風,他也始終是掛著閒適笑意的。
因為他知道,如果因為畏懼而被定位成軟柿子,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會比身上的傷還疼。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如果地頭蛇被打垮,剩下的地痞也就不會再輕視他。
至少再也沒人敢對他再舉起拳頭,能換來些清淨。
跟他預想的一樣,保釋的手續辦不下來,這其中有多方勢力的阻礙,加上食品安全的嚴重性不是那麼輕易能放人的。
環境惡劣的看守所,他擠在這近二十人一間的囚室,每天都在聞著一群雄性的體臭味,從開始的隱隱反胃,也逐漸麻木了嗅覺。
但這不代表他已經徹底適應這裡,在待了一禮拜後,他見到了又來探望他的熟人。
在他進來的第二天,顧天澤和安顏就已經來探望過了,當時他臉上還有傷,即使輕鬆表示這些對於男人來說不算什麼。
還是沒能讓狗崽子那泛紅的眼眶,安顏低頭擦眼淚的舉止平靜下來。
當時的安顏嚎啕大哭,樣子很醜,許清風感到暖心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搞笑,這還是他首次見到安顏情緒崩潰到這種程度。
而顧天澤就要彆扭的多,一邊說安顏娘炮才愛哭,一邊又迴避著跟許清風對視,只說——「等你回家,我給你做飯吃……就做上次你教我的。」
許清風的笑意僵硬一瞬間,突然又覺得不回家也挺好,至少不用擔心被黑暗料理毒死。
「你們這樣會讓我誤會,我要被關一輩子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