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覺得我還能是為了什麼?」沈霧抬眼反問許清風,口吻多了幾分譏諷意味。
許清風默不作聲,心中卻在思量著, 這確實也說的通。
但……
真是不可原諒啊。
「就算你覺得我們不合適,當時我和修的關係都已經成為陌路人了,就算你不插手,我們之間也沒有可能的。」
許清風笑意吟吟地繼續道:「想把人送進監獄什麼的, 實在太不禮貌。」
將他每一個字都聽的很清楚的沈霧微微嘆口氣, 「那我深感抱歉, 要怎樣才能原諒我?看在我們都已經是一家人的份上,希望不要太為難我就好。」
沈霧嘴上表達歉意, 但表情中更多的是無奈。
這樣的問題倒是讓許清風感到些為難,他還沒有想好具體該怎麼做。
不過……
他心中的懷疑還沒有完全消失。
「你說的我並不會完全相信,所以暫時還不用談什麼原諒不原諒,我會繼續調查的。那時候再說吧。」
已經坐了許久的許清風撐著扶手從位置上站起來。
「你疑心還真重, 明明真相都已經擺在你面前了。」沈霧同樣站起來打算送他出身, 「其實讓修跟你結婚, 就已經是最寶貴的賠禮對吧。」
許清風微笑點頭, 不置一詞。
*
經過一天的忙碌後, 許清風還是會感覺到些精力不濟,但這份疲憊並不是來自於身體, 更多來源於心理。
在浴室沖刷完心靈上的疲憊後,許清風感到放鬆不少,他僅僅裹上浴袍,隨意拿著毛巾擦拭還在滴水的黑髮,透著些慵懶。
剛將吹風機插上,就發現霍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家,正倚靠在門框處,五指擺弄著火機。
「你很喜歡玩火機?我可以再送你一個。」許清風是認真的,感覺火機上的寶石都越發亮,不知道是不是被霍修給盤出來的。
「一個就足夠,我只是喜歡在思考的時候擺弄。」
霍修將東西放回兜里,非常自然從男人手裡接過吹風機打開。
從浴室的鏡面能看見青年斂眸時沉靜的臉龐,神情專注,仿佛指尖纏繞的不是藏著幾縷銀絲的頭髮,而是什麼易碎品。
許清風沒有拒絕霍修的舉動,甚至可以說這段時間來已經習慣青年的體貼,並且享受著。
這不是霍修第一次替許清風吹頭髮,男士頭髮不長,沒幾分鐘就已經吹乾了。
不過霍修沒有將手抽出,冷白的指尖慢條斯理地摩擦著烏黑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