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祝池把他帶到酒店這件事,他倒也沒有太多懷疑。
或許,祝池只是想把他帶到一個安靜的沒有人打擾的地方醒酒,等他酒醒了再帶他一起回去吧。
宋辰逸起初還有點擔心祝池把自己放在這裡安置好之後就回去找他的朋友們玩了,好在祝池將他放在床上之後,就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床邊,靜靜地陪著他。
見祝池沒有離開的意思,宋辰逸放下心來,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
看來跟那個半道上殺出來的陳喆比起來,他還是很重要的嘛。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很卑鄙,居然用這種方式將祝池騙回他的身邊。
可是在酒吧里的時候,他只要一想到祝池可能正在跟陳喆在一起不知道做些什麼,就心口發慌,什麼也顧不得了。
擔心被祝池發現自己的酒其實已經醒了,他小心的要命,甚至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彈。
祝池看著宋辰逸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心中揣揣不安。
他利用王恆和宋辰逸對自己的信任將宋辰逸帶到這種地方,待會還要對他做不軌之事,這簡直是在拷問著他的良心。
祝池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這麼壞的事情,此刻眼睫輕輕發顫,負罪感滿滿。
他咽了咽口水,放輕動作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宋辰逸,你醒著嗎?」
宋辰逸的指尖顫了一下,演技在線,沒有回答。
祝池又小聲問了幾遍都沒有得到回應,緊繃的情緒終於稍稍得到緩解。
還好,他睡著了,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他想,接下來的劇情,就是趁著宋辰逸還沒醒酒的時候去非禮他了。
祝池的目光落在宋辰逸的身上,緩緩伸出了手,卻又驀地收回,反覆在心中做著心理建設,明白了什麼叫做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但是有些事情,就算他遲遲猶豫不決,最後的結果也無法改變。
他狠了狠心,手指放在宋辰逸的領口上,緩緩解開宋辰逸的衣服上的扣子。
他的手在輕輕發抖,連解扣子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的無比艱難,半天沒有進展。
意識到自己正在做著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祝池抿著唇,臉頰有點燙。
看見宋辰逸露出的削瘦漂亮的鎖骨時,祝池又頓住了動作。
太羞恥了。
他面紅耳赤的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營造出一種事後的假象?
祝池嘗試開動自己的腦筋,伸手在宋辰逸的皮膚上揪出小草莓。
這個操作進行幾次後,祝池明顯的感覺到宋辰逸抖了一下。
祝池嚇得再也不敢亂動。
難道,難道是揪得太痛了嗎?
祝池又往自己身上揪了一下,因為緊張下手過猛,差點沒把眼淚疼出來。
他垂下腦袋認真反省自我,這個方法的確是不太人道了,確實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