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她抬頭蹭了下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掉下來。
然後趙靜雯拿起手機給蘇念發消息，她要去出差，去顧城那邊出差一個月。
蘇念最近想開一個分室去顧城，已經在那邊考察幾次，前幾次對顧城的情況摸了底，現在她要去的心思根本就是為了躲避，蘇念沒說出來，好在她也有想法讓趙靜雯去那邊工作室。
算起來蘇念這兩邊的工作室都少不了趙靜雯的幫忙。
她有權去當一個合伙人。
對於這件事趙靜雯求之不得，二話沒說直接答應，第二天便拎著行李箱和一堆東西就去了顧城。
以至於周嶼領著孟銳找到蘇念那邊工作室的時候，蘇念還有些想笑。
她搖搖頭，「我真不能告訴你們她去哪裡了，職業保密性，畢竟你們也懂，春款要上了。」
周嶼是拿她沒轍，乾脆抱著手在一旁看領帶。
孟銳上前一步，單手插兜，「她在哪裡。」
「你找她幹什麼？」蘇念彎腰拿起平板，指尖移動，「她現在估計挺忙的。」
孟銳抿了下唇，「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裡。」
蘇念終於抬頭看向他，「我聽靜雯說你有白月光。」
孟銳眼神一暗。
幾個人再沒說話。
趙靜雯接到蘇念電話的時候正在酒店裡忙著看裝修圖，整個平板圖需要修改的地方太多，她看得頭痛欲裂，恨不得感覺施工完事。
聽到孟銳去找她，她嗤笑，「這種人就是閒得無聊。」
蘇念咬了口瓜，「我看態度挺認真的。」
「呵。」趙靜雯伸了個懶腰，「掛了掛了，我先去睡了，明天還要早起。」
在顧城她過得充實，少有時間能夠想起孟銳。
有的時候趙靜雯會懷疑，覺得不可思議，憑什麼自己對孟銳一見鍾情，二見情重，到他那裡就成了冷漠無情。
這對她不公平。
管什麼愛情從來不講求公平。
她就想要個互相真心。
現在忘不掉不代表以後忘不掉。
這樣想著她倒在床上，下一刻睡了過去。
夢中她拉開門，孟銳手捧鮮花站在那裡，微笑著看她，下一刻手中的鮮花盡數枯萎，乾枯的花朵散落一地，男人眼眸冰冷，神情冷漠，就那樣看著她。
她捂著胸口坐起來喘了兩口氣，窗簾外天已經大亮，一縷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
趙靜雯發了會呆，起身穿戴整齊，從廚房拿起剛熱好的牛奶包咬開，一手拎著包一手舉著牛奶包開門。
男人倚牆而站。
看見她出來，微微眨了下眼睛。
腳下一束光隨著時間慢慢移動到他的鞋尖。
趙靜雯咽了口牛奶，只覺得嗓子被什麼東西糊住，難受的要命。
她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