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發著抖,一瞬間,風又起,天邊傳來轟隆隆的雷聲。徐音身上發冷,大風中夾雜著些許雨絲,她被魏玉牽著,手腳也開始冰冷。
魏玉一路牽著她,驟然開口:「怕冷?」
徐音頭腦發昏,冷得不行,她晃晃腦袋說:「沒有沒有,身子有些不舒服罷了。」
他曾經調查過徐音,記得她身子畏寒,吹不得風。今日穿的粉色衣裙也不厚,看她這副模樣,若是淋了雨不得了。
「麻煩。」魏玉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緊緊將她裹成一團。倒也不是對她在意,而是在宮中,要扮演夫妻情深的模樣給眾人看,還有這枚棋子出了什麼閃失用不得,對他來說是一個大損失。
徐音被他一層又一層地裹住,露出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來:「廠督,你不會冷嗎?」
他手法粗暴,裡衣是一件玄色的衣裳,被風一吹,更顯得他的身子單薄。二人靠得很近,他修長的指節靈活地穿梭在衣料中,微微俯身。小姑娘凍得雪腮發紅,皇帝往那邊瞧了一眼,心上又湧上自責來。
御前太監看得出他的心思,低聲說:「陛下……」
皇帝坐在轎輦上移回目光,微微搖頭:「魏玉是個好孩子,也深愛著他的夫人,朕此舉,確實不妥。」
他輕嘆一聲:「但朕也迫切地想要得到她,若是慢慢來,他們總會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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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給她里里外外裹好,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就走:「廢話真多,再聒噪咱家殺了你。」
徐音悶悶地「哦」了一聲,任由他拉著自己走。雨沒下多大,反而風颳得人發冷。二人在戲棚外避了雨,魏玉瞧見她縮成一團,一探額頭,有些發熱。魏玉皺了下眉,覺得腦子快炸了。
區區小雨小風而已,至於這樣?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徐音探了探自己的額頭,驟然問:「廠督,我是不是發燒了呀?」
雨總算是停了下來。魏玉頷首,抓緊了她的手腕:「撐一會兒,轎輦馬上就來了,很快就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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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看見二人的時候,徐音有些懨懨地坐在轎輦上,顯然身子不舒服。出了宮門坐上馬車,她渾身更加難受,頭腦昏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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