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疼得淚水往下落,離驛站還有那麼遠,她該怎麼回家?這不得疼死!
嗚嗚嗚嗚早知道不回去了,廠督又發瘋又陰晴不定的,自己的鞋子還不合腳……
魏玉眉心擰得厲害,徐音正倒吸涼氣,腳踝處卻感受到了一陣涼意。她微微一怔,那涼意深入骨髓,自己的腳不禁一縮,又被無情地拉回來。骨節分明的手抓住她的腳踝,慢慢地給她穿上羅襪,似乎照顧到她疼,他的動作放輕柔了許多。
她的腳踝白皙而乾淨,自己的手指冰涼,她身上的每一處卻都是熱的。溫度交融,她腳踝的溫度傳到他指尖的溫度上,魏玉半跪在她腳邊,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腳踝上,不曾離開。徐音微微彎下腰,看向認真為自己穿襪的魏玉,心中有些慌張。廠督今日不凶她了?
更奇怪的是,她覺得今日的廠督有些反反覆覆,古怪得很。
「廠督、你、你幹嘛呀。」
穿完,羅襪整整齊齊地穿在她腳上,接下來,便是鞋子。魏玉將鞋子輕柔地穿進,穿進去的那一瞬間,徐音咬了咬唇。
廠督今日是怎麼了?平日裡對她兇巴巴,怎的今日這般溫柔?
難不成是要幹什麼壞事吧?!
徐音一想到這兒,立馬跳了起來,擺手道:「我自己可以走,沒事的,咱們走罷!」
魏玉眼神奇怪地看向她。這丫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沒有理會徐音,一手擦過她的脖頸,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橫抱起來。
怎麼又抱她?!
徐音憤憤地咬唇,卻對上魏玉的一雙冷若冰霜的眸,打了個寒噤。他冷聲開口:「咱家是看你走不了路才抱你,別想多了。」
徐音本在掙扎,又聽魏玉冷笑著說:「你若是再動一下,咱家就把你給丟下去。」
說完,他示威一般顛了顛,徐音嚇得一驚呼。
她立馬閉了嘴,一雙玉臂乖乖地環住他的脖頸,以免自己掉下來。二人避開熱鬧的集市,抄了一條小路,終於是到了驛站。
魏玉手臂有些酸,正想叫她下來轉為背的時候,卻發覺小姑娘已經在自己的懷中睡著了。她臉色恢復了紅潤,胸脯一起一伏,呼吸平穩,甚至還有口水蹭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魏玉心亂如麻。蠢丫頭,居然這個時候都能睡著,殺了得了!
他呼出一口濁氣,還是將徐音放下來,抓住她的兩條柔軟的手臂,將她放在自己的背上。她不重,魏玉將她背起,一步步很穩地朝驛站走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驛站漆黑一片。發覺有人進來,隨行的福安從桌上起來,急著開口:「廠督、廠督您終於回來了!奴才們都找了您老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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