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欲言又止,有些擔憂:「廠督,您才剛回來,若是不休息,恐怕吃不消,身子骨要緊。」
魏玉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淡淡說:「咱家一刻也等不及。記得把藥給她煎了。」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方才從他臉上都能看出高興的情緒,這會要出去辦事看不見徐音,怎的脾氣變得這般大?
小太監不明所以,還是閉了嘴。魏玉縱馬向遠處去,身形甚至有些不穩。
聽說,廠督是為了夫人才去求藥的。
他為了求藥花了不少時間,這回又馬不停蹄地去辦事,又何必呢。
?
徐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暮色降臨,遠處的燈在搖晃。
「廠督?」
她嘗試著呼喚了一聲,摸著黑點了燈。
屋內一下子亮堂起來,昏黃的燈籠罩著自己的臉,她看了看四周,布置簡單,桌案上堆積著許多冊本,不知道是什麼。
這是……廠督的房間嗎?
自己居然睡在他的床上?
徐音有一瞬間的驚愕。但是廠督居然不在這裡,庭院裡下了一場雪,很安靜。
她光著腳丫跑到門邊,發現沒什麼人。魏玉出來只帶了兩三個人,如今已經是掌燈時分,還不知道在偷偷摸摸吃些什麼。
她一個人待在他的房間裡,房中寂靜無聲,外面的燈火透過窗灑進來,像是蒙了一層紗。
徐音突然想坐一下他的椅子。
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
魏玉在這張椅子上,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徐音小心翼翼地坐上他的椅子,學著他的模樣端筆。
小姑娘神色專注,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端坐在桌前。
像極了幹壞事的廠督。
徐音裝模做樣完,準備從椅子上下來,卻驟然間不小心碰倒了廠督的一封信。
信從信封里掉出來,跌落在地上。徐音忙彎腰去撿,借著昏黃的光亮,她瞧見信中隱隱約約寫著「徐音」兩個字。
徐音皺起了眉。廠督寫自己名字作甚麼?
她心中一跳,將信撿了起來。她小心翼翼地關上窗,就這燈光看了下去。
只看了一行,她瞳仁驟然縮小,捏緊信紙的手微微顫抖,冷汗浸濕了信紙。
這是寫給太子的一封密謀信,太多深奧的東西她看不懂。
但她看得懂的句子,像是一道驚雷,打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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