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有些啞,壓得很低,但徐音能聽得很清楚。
「我……不是棋子?」徐音指著自己說,「我不是棋子嗎?那我是什麼?」
魏玉渾身都疼,尤其是胸口,受了箭傷。他咳了一聲,淡淡說:「妻子。」
徐音聽見這句話,一張白皙的小臉有些發紅,沒接他的話:「廠督,我給你端藥喝!」
魏玉看了她一眼,徐音忙跑到廚房去端藥。魏玉看了她一眼,本來想讓她別走,還是作罷。
也罷。
看著她蹦蹦跳跳離開的身影,魏玉嗤笑了一聲,倒真是個缺心眼的。
福安守在魏玉的身邊給他檢查了片刻傷口,問:「廠督,可要請大夫來?」
魏玉搖頭:「不必。」
陽光在指尖跳躍,魏玉慘白的臉也恢復了些血色,他半闔了眼,忍住胸腔想咳嗽的欲望。
福安實在是忍不住。目送了徐音離開後,他壓低聲音問:「奴才斗膽問一句,廠督可是對夫人有情?」
魏玉沒說話。屋子裡很安靜,只能聽見西洋表滴答滴答轉動的聲音。
福安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廠督不會生氣了吧?
他正想認錯,卻看見魏玉輕輕地點了下頭。
「嗯。」他的聲音很啞,細不可聞,「咱家認了。」
喜歡一個人,才會想把一顆心都掏給她。
「廠督……」福安嘆了口氣。
「咱家有分寸,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魏玉的語氣很淡,像是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徐音像是一張純潔無瑕的白紙,自己不想把這張白紙弄髒。
正是因為喜歡,才想把最好的都給她,讓她過得不再痛苦。
福安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只說:「奴才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在維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後,徐音終於端著藥進屋:「廠督,我餵你喝藥!」
小姑娘側著光,光亮柔和,她彎著唇,像是得了一個什麼天大的好消息,笑意盈盈。
福安很識趣地退了出去。徐音端著藥坐在魏玉床邊,將藥放在了床頭。小姑娘端著藥吹了吹,對著就想嘗一口,藥汁卻灑在了衣服上,觸目驚心的一片。
魏玉無奈:「不要對著直接喝。」
說完,他又覺得胸腔不舒服,緊接著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徐音一陣慌亂,忙去拍他的背:「要不要我去請大夫來,你傷得那麼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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