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燃把陳勾帶到音樂室練歌時,她迅速躲進洗手間,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稻草人。
稻草人只有她巴掌大小,長得有些潦草,但她貼心地在稻草人臉上貼了一張陶燃的帥照。
言七七按了按稻草人的臉,臉色微紅,隨即晃了晃腦袋,收斂心神。
她抬起頭,在四周尋著陶燃的梳子,最後在一側的置物架上找到把氣墊梳,從上面拿下一根頭髮。
陶燃的頭髮有些短,但正好夠纏繞在稻草人的脖子上。
強行引走血氣,會讓這小鬼魂飛魄散,她所能想到的辦法,只有這個。
讓稻草人沾染上陶燃的氣息,趁小鬼聞到另一股陶燃之氣時,她會設陣將其引過來,使其附在這個小小的稻草人身上。
言七七沒等太久,等用術法催動那頭髮的氣息滲入稻草人的上上下下,她便開始設陣。
因為洗手間的空間不大,她就只能畫個簡單的引魂陣。
陣成,她一手拿著稻草人,一手輕點幾下,口中念念有詞:「失七魄,唯一魂,未死即縛,魂成則傷。血氣不散,一魂尋來——」
她一手結印,催動在稻草人之上。
陣法閃著微弱藍光,不過多時,登時大亮,稻草人之上有血紅之氣蔓延。
言七七繼續引動那血氣,只見藍光大盛,轉眼之間,陣法與光暈一併消散,那稻草人身上的血色閃動兩下紅光,便徹底沉寂下去。
感受到有血氣在那稻草人之中流動,言七七挑了下眉,好在之前把一滴血打在陶燃身上,著實減弱了這血氣的力量。
如今,血氣受她引導,將稻草人認成了陶燃,進了稻草人體內,便算是徹底被封在那稻草人里了。
血氣不安地亂動,應該是害陶燃之人有所感應,正在繼續催動這股血氣。
言七七不屑地嗤了一聲,一個區區術士,還敢跟她比!
她得意一笑,將那稻草人捏緊,放進了背包里。
另一邊,陶燃只覺突然神清氣爽起來,連日來的疲憊全都不見,還有,這些天,他還沒什麼食慾,現在竟然有些餓了。
「咕——」響亮的聲音打破兩人之間的靜謐。
陳勾瞅了陶燃一眼,陶燃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肚子,笑問:「要不要一起吃點兒東西?」
陳勾抬頭瞧了眼牆上的鐘,時針指向「九」,分針指向「三十」,他看向陶燃:「早飯?」
陶燃害羞地摸了把頭,「就是,突然餓了。」
陳勾倒是明白怎麼一回事,就在剛剛,他發現,陶燃身上的那股怪味消失了,現在他身上的氣息,是乾淨又清冽的。
想來,之前他沒少受那股血氣的侵擾,那股血氣臭味熏天了!
再說,血氣纏身,非死即傷。
陶燃能這麼久都沒事,應是閻王護了他,而今天,言七七要來,應就是為了幫他引走血氣。
陳勾聳了聳肩,「我也餓了,一起吃點兒吧。」
不吃白不吃,他還要吃大西瓜!
反正言七七幫陶燃解決了大麻煩,而他還是言七七請來幫忙的,哼,吃!
陶燃今天莫名很開心,還真給陳勾買了個大西瓜,然後看著他一人吃了一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