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個大處分,沒退學。」明月鋒懊惱地皺眉,「晦氣。」
「她以後會找你事。」印寒篤定地說,「咱們要做好準備。」
「只有千日做賊,哪能千日防賊。」明月鋒說,「走一步看一步,有本事她一刀攮死我。」
一句話,讓印寒在健身房多待倆小時。
高二的期末考試,印寒重回巔峰,年級第一,明月鋒發揮良好,年級第四。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僅有一周時間,且有數不清的複習卷,印誠久本想送兩個孩子去廈門玩兩天,看作業厚度,也只能在北京附近轉轉。
於是他租了兩輛房車,就近去野三坡露營。依維柯底盤改的房車掛藍牌,C本就能開,印誠久和楚悠一人開一輛,帶著倆孩子向保定進發。一路上明月鋒興奮極了,抱著把吉他調音,這傢伙為了耍帥,自學吉他,還會彈唱。
白色房車沿彎曲的山路慢悠悠地爬,像兩隻胖墩墩的蝸牛。車內明月鋒神態放鬆地坐在椅子上,屈起一條腿,抱著吉他哼唱,他聽的歌又多又雜,順嘴便唱【雨愛的秘密,能一直延續,我相信我將會看到,彩虹的美麗。】《雨愛》楊丞琳
「可以點歌嗎?」印寒問。
「可以啊,想聽什麼?」明月鋒撥弦,「但是我不一定會彈。」
「只唱也挺好的。」印寒說,他打開手機,翻了翻歌單,「要這個,《晴天》。」
「這首我正好會。」明月鋒抱起吉他,回想歌詞和樂譜,試探地彈兩句,「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童年的盪鞦韆,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印寒跟唱,他坐在明月鋒旁邊,悠閒自在地晃晃腳尖。
開車的楚悠唇角上揚,聽著孩子們的歌聲,將房車開得快速穩健,一路爬到山頂。他們找尋一塊平坦的草甸,撐開遮陽棚,搬出小桌椅。印誠久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拉開椅子坐下,遙望蔓延天際的翠綠草原,感慨道:「這才是人生啊——」
楚悠戴上墨鏡,打開車載冰箱拿出一罐可樂,她穿著一襲嫩黃的長裙,笑吟吟地走到印誠久身旁,親一口丈夫:「今晚睡這裡嗎?」
「先在這歇一會兒,下午咱們再往裡開一段。」印誠久說,「讓孩子們幫咱倆拍照。」
明月鋒和印寒任勞任怨地成為夫妻倆的攝像師,湛藍的天空鑲嵌著幾朵棉花狀的雲,嫩黃長裙的楚悠嬌小漂亮,活像只蹦蹦跳跳的黃鸝鳥,襯得花襯衫花褲衩的印誠久十分的……額,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