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到了這一步,哪有往回退的道理,印寒十分能忍,他環住明月鋒的脖頸,胸口咚咚跳的心臟緊貼明月鋒耳畔,他低聲乞求:「明月,你親親我。」
……
這小子簡直油鹽不進,明月鋒仰頭與他接吻,抬手將濕淋淋的捲髮別在印寒耳後,說:「高興了嗎?」
「嗯。」印寒眼尾漾開的水紅宛如天際一抹霞光,他親親明月鋒的額頭,「高興。」
「傻得要死。」明月鋒心疼極了,半推半就地附和印寒。
倆人鬧騰一番,時針指向十點,印寒摸出鑰匙解開明月鋒手腕上的鎖鏈。
身上的鎖鏈解除,心靈的鎖鏈徹底綁縛住松間明月,把這遙遠的星體栓在印寒的小屋裡,當做照明的燈球。
洗過澡,明月鋒去廚房煮麵條,留印寒半躺在沙發上,好好休養剛剛因衝動造成的隱秘傷口,雖逞強說不疼,但青白的嘴唇做不得假。
蒜香蒸茄子、蛋湯、細碎的肉丁搭配軟爛的麵條,一碗不用牙齒勞動的清淡鹹粥出鍋,明月鋒倒了幾滴香油,端到印寒面前。
「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印寒接過粥,「我身體很好。」
「我照顧你不開心嗎?」明月鋒問,「我還挺開心的。」他落座印寒身邊吸溜麵條,木已成舟,覆水難收,他再怎麼逃避,也擋不住心靈的叩問。
若不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退讓,哪能讓印寒突進到這一步。
心軟,乃兵家大忌。
運動使人飢餓,兩人唏哩呼嚕各吃了兩碗麵條,明月鋒收拾碗筷去廚房刷洗。他呼出一口氣,像是把這些年的負面情緒全清理出去,心臟輕盈,刷鍋的動作也鬆快起來。
印寒躺不住,沒一會兒就走到明月鋒身後,拿起抹布收拾灶台。
明月鋒問:「下午你有安排嗎?」
「沒有。」印寒說。
「走,我們出去約會。」被關十多天,明月鋒迫不及待地想出門轉轉,他問,「你的車呢?」
「王岳揚開走了。」印寒說,「我給他打個電話。」
提起王岳揚,明月鋒眼睛微眯,問:「他是不是知道你的計劃?」
「是的。」印寒大方承認,「我需要幫手,他最合適。」
「他確實合適。」明月鋒點頭,「殺人越貨的好苗子。」
倆人湊不出一顆良心,收拾完廚房,明月鋒的手機嗡嗡作響,是邊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