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印寒難耐地應聲,努力偏頭想和明月鋒接吻,花灑散落的水珠浸濕額發,與汗水混成細流,淌過肌肉的溝壑,砸向地板瓷磚。
「別急。」明月鋒動作輕柔,有點太柔和,反倒像刻意的zhe-磨,他抹去印寒睫毛粘連的水珠,珍重而憐惜地吻在耳畔,「舒服嗎?」
「別問了。」印寒耳尖通紅,他捏住對方的腕骨,催促道,「重一點。」
輕重緩急,皆由明月鋒掌控,他喜歡看印寒為他忍耐的模樣。天邊的月色忽明忽暗,忽遠忽近,仿佛孩童惡劣的遊戲,惹得印寒心癢難撓。撐不住瓷磚的手臂,連同身體砸落在濕滑的牆壁上,印寒垂下眼皮,狼狽道:「明月,饒了我。」
「我哪裡捨得。」明月鋒叼住眼前的一小塊皮膚,心下發狠,眼尾是一抹水色的紅,瑩亮的眸光仿若刀鋒,鍘刀落下,賜予印寒一個痛快。
「明月。」印寒短促地呼吸,胸膛起起伏伏,瀕臨缺氧的模樣,他迫不及待地轉身,向發小索吻,「我愛你。」
「我知道。」明月鋒摟住他,順手摸一把對方柔韌結塊的腹肌,給印寒一個長久的吻,關掉花灑,將一泵洗髮水擠到手心,「蹲下,我幫你洗頭。」
「真的要我蹲下嗎?」印寒眼瞳黑亮,一看就沒憋好屁。
兩人都沒穿衣服,蹲下容易幹壞事,明月鋒抬手把洗髮水抹自己頭上,冷酷地塞給印寒一瓶洗髮水:「你自己洗。」
許久沒回老宅居住,常來庭院玩耍的貓兒們有些還記得明月鋒,圍著他喵喵喵地要擁抱。
「芝麻。」明月鋒瞧見熟悉的奶牛貓,彎腰將它抱起,「記得我嗎?」
「喵——嗷。」奶牛貓抖抖耳朵,它性格活潑,話多好動,抱了一會兒便鬧著要下來玩。
印寒穿著短袖睡衣,頸間一個牙印,他不在乎,大喇喇地敞開扣子露在外面,找個板凳坐下,撫摸路過貓咪的尾巴。
明月鋒摸出一根貓條,撕開一道口子,招呼貓咪吃零食。他蹲在印寒身邊,胳膊肘搭在發小的膝蓋上。大貓小貓咪咪咪叫個不停,明月鋒眉眼彎彎,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像是寵幸妃子的皇帝。印寒咳了一聲,明月鋒摸貓的手捎帶腳摸摸男朋友的捲毛,他笑著問:「你也想吃貓條啊。」
「不吃。」印寒說,他單純想獲取月亮的注意。
兩人在宅子裡窩了一天,做飯、洗澡、睡覺、餵貓,什麼都沒耽誤,懶懶散散,悠閒自在。印寒光顧著給自己博好處,床鋪凌亂,明月鋒躺在里側,眼睛半闔,紅痕自肩頭瀰漫至小腿。印寒像匹餓了一周的狼,抱著心愛的肉骨頭啃了個遍。啃著啃著就上頭,將月亮囫圇吞進胃裡,即便是中場休息的間隙,他的牙齒也在勤勤懇懇地標記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