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习惯性地不敲门就拧门把手,拧了两下居然没拧开。于是拎起自己酒罈子大的拳头「咣咣咣」照门就砸。
砸了好一阵子,洛城才从里面打开了门,露出一张黑锅底一样的脸,「干什么?是失火了还是又有人来砸场子了?要是没有要紧的事,上班时间不好好干活,我扣你工资。」
办公室外洛城的秘书紧张地站了起来。有在附近的员工也探头探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靳原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不住心底风起云涌的八卦欲望,推门就闯了进去。
洛城被门撞得一个踉蹌,看靳原脸上的兴奋就知道没什么正经事。但人已经进了他的办公室,自觉地坐在了他会客的沙发上。他摇摇头,关上了门外各种或好奇或担心的目光。
「你一个人没事锁什么门啊?」
靳原四下打量着,想要找出一点刚刚结束的面试留下的蛛丝马跡。
「想些事情。」洛城一边淡淡回答,一边踱到办公桌前刚才唐果坐过的那把椅子旁边。他扶着那椅背,下意识地轻轻摩挲,那手法,就像在轻抚情人的肩膀。
这小女人,是真的忘了他?还是演技过于高超,连他的火眼金睛都骗了过去?
靳原一眼就看出来发小情绪异常,大嘴一咧,淫笑道:「不是想着要怎么潜了人家吧。」
洛城回头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靳原一副『都是男人,想什么弯弯绕我还不知道』的了然表情,「我刚才在楼下大厅见到那枚糖果了。猛一瞅还真是挺甜的。只是那么幼齿的小女孩,你咬得下去么?」
洛城懒得理他。心想怎么咬不下去,两年前他就剥了那颗糖果的皮,里里外外嚐遍了。那箇中滋味,可意会不可言传,真正是食髓知味,让人回想起来就心烦气躁,寝食难安。
靳原说:「人家小女孩都跟男朋友打电话表了决心了,坚决不让你给潜了。」
「男朋友?」洛城总算放过了那个椅子的靠背,惊然抬头反问。
「是啊。我看她一出电梯就拿出手机第一时间匯报好消息来着。」
靳原做人事管理的,眼睛毒,一眼就看出对方跟那枚糖果的关系不浅,否则小姑娘不会那么放肆那么兇残的表现都不带一丁点儿掩饰的。
洛城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脸色自黑变绿,那绿色隐隐爬上脑门,顺着毛细孔冒出青烟,在头顶匯聚成一个帽子的形状。
她毕竟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是他的女人。就算两年没见,这样跟了别的男人也是他无法接受的。想着记忆里那个粉白稚嫩,却又玲瓏性感的小身子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绽放,他胸口的气息就找不到方向一样东闯西荡,浑身呼呼冒火,眼看着绿了的脸就又红得发紫紫得发黑了。
靳原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这个平日里一本正经严肃镇静的男人霓虹灯一样变换的脸色,满肚子看好戏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