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来干什么?”她总是在那里喝酒,也不说话,我觉得没意思,既然她不开口,那我就起这个头。
七鸢本来仰望夜空的脑袋突然垂下来,看杯子里猩红摇晃的液体,说道:“你看这酒,要是再稠点,就像血了。”
“你什么意思?”我总觉得她意有所指。
“没什么意思。”七鸢闷闷地说道,抬头大口吞了两口酒,“墨舒,我在拔山身边的那阵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虽是质问,语气却很肯定。
“我在养伤。”我如实回答她,事实上我也没什么可欺骗她的理由。
七鸢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道:“可你的语气却告诉我你不会输。”
“没有人会认定自己要输。”她一提起我输给拔山这件事我就有些生气,在我看来,我输给谁,都不应该输给拔山!
“你知道吗?虽然拔山后来待我很好,可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她突然定定地看着我,眼睛在月光下晶亮晶亮的,像是最漂亮的星星,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下面,隐隐闪动着泪光。
我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说,没有保护好她,我就会感到愧疚。
“无妨,最后你不还是来了吗?”七鸢低眉抬首,喝酒的时候唇角有些笑意,“在最关键的时候,你出现了。一切刚刚好。”
对啊,一切刚刚好,刚刚好。
她靠过来,将半杯残酒送到我嘴边,她低低地说道:“你喝啊,尝尝。”我听她的话喝了一口,这酒十分酸涩,甚至还有些苦,可最后又有点甜,我正回味着,没发觉她正慢慢靠近我,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我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最是动人心弦。
我抬起眼睛看她,发觉她离我离得很近很近,我甚至可以数清她的眼睫毛,一根,两根,三根……
她忽然笑了,但这笑怎么看怎么觉得痛心。
她说:“墨舒你知道阿木吗?”
我摇摇头,她抬手扔掉杯子,杯子碎在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她勾住我的脖子重重地压了上来,柔软的双唇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到疯狂极致地碾压,人们只道是流水至柔,却未曾想狂风暴雨也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