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么对自己,一句话没有的消失,让自己成了王府笑柄,任由父母数落嘲讽。
忠亲王捏紧拳头,再恨也于事无补,不能放手不管。
因为自己知道,若是自己松手冷眼旁观就是任由对方送死。
王爷。秋山推开书房门进来。
向忠亲王禀报:楚将军的产业已经收回,王爷要的五万两银票也拿回来了。
嗯。忠亲王在秋山进来时,就已经恢复冰冷的表情,淡淡的问道:有何反应?
楚侯爷诧异又憋屈。秋山笑道:楚将军姨娘要楚将军亲自去才肯交出,被侯爷一巴掌打老实,眼含不甘咬牙切齿的交出产业。
银票是侯爷出的,估计往年的盈利已经被花光,哭喊着没有银子,说是铺子赔了。
可有其他动静?忠亲王眼里划过一抹嫌恶,楚侯府可有异议?
没有,很老实。秋山道:派人看着呢,若是有动作要派人去找楚将军,下面的人会来禀报。
我倒是希望有人去。忠亲王道:本王要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他是不是还护着这个恶毒的姨娘?
楚将军也不易。秋山看见自家王爷一闪而过的杀机,不由劝解道:估计也是想着姨娘在府里求存不易,还有兄弟姐妹的安危。
谁顾及过他?忠亲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被自己最亲的人害了一生,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富贵荣华,自己却是孤单寂寞一生。
像只隐藏在地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不敢泄露一丝一毫自己的身份。
他说完忽然起身,高大的身躯气势迫人,眼神越发冰冷无情。
就是本王救他多次,他也要隐瞒不肯吐露半分。甚至在知道本王身份以后,明知道能帮他解决,也是不肯吐露实情。
忠亲王目光如刀,看着面前的秋山,本王一生就毁在他手里,若不是顾及本王要是娶妻生子,他会生不如死,又岂能一人苦守这王府。
小王爷。秋山喃喃道:楚将军兴许没脸见王爷,毕竟刚生下小王爷就弄丢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不在人世。
那是他无能,没有一点长进。忠亲王这一刻没有心软,想到自己骨肉越发生气,竟被一个贱、妾、玩、弄鼓掌之上,除了心软良善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秋山默默低头无语,您自己已经说出长处,还让手下说什么呢?
哦。他灵机一动,又猛然抬起头,楚将军悍勇,生死搏杀毫不气馁,举手投足皆是浩然正气。
嗤。忠亲王嗤笑,转身走向门外,想死就上吊、撞墙、喝药,这还有可能。
秋山撇嘴,哪一样也死不了,您不是派人盯着吗?
他一路跟在忠亲王身后,王爷,您去哪?是找楚将军吗?
本王有那闲工夫?忠亲王给他一个冷眼,撞见了也要看本王心情,愿不愿意看他一眼。
听说楚将军在文昌街。秋山笑道:那是文人雅士经常光顾的地方,估计是给小王爷选礼物。
穷的叮当响。忠亲王道:这里一草一木都是你小主子的,哪用他那一星半点。
是是是。秋山笑盈盈的应道,王府后继有人,他们这些奴才最高兴,他想了想问道:王爷,是不是派人送些礼物过去?
不送,让他自己折腾去。忠亲王蹙眉,想到自己儿子的情况,问道:可选好大夫送过去?
已经选好,只是天寒地冻,大夫不好成行。秋山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夫说无妨,这种病症他有把握,稍等等无碍。
就是因为他曾经诊治几起同样病症,才不顾他年迈选他为小王爷诊治。秋山也不想等,可没办法。
那就等等,苦了我儿。忠亲王叹息。
自己亲子,这么多年流落在外,他想想就心疼,又被人坑害导致眼盲,这一切都是他心头之恨。
那是金尊玉贵的人,被楚钰文给弄到这种地步,养于山村乡野受尽苦楚,十多年没见过亲父。
哈哈哈。
妙,真是好诗。
没想到一个小哥儿竟能做出此等绝妙诗句。
广元茶楼,文人墨客常驻的地方。
没事一些文人或是学子,就聚在这里品茶论诗,或是卖弄书法画技,博一些名声。
今天这里二楼雅座,被一群小哥儿包下,他们在这里吟诗作对、泼墨绘画,赢得不少人喝彩。
荒唐。刘达大喝一声,一拍桌子怒道:世风日下,一些小哥儿不在府里学习持家之道,跑这里卖弄文采,真真是羞煞人也!
他这话一出满楼寂静,一楼的文人雅士面面相觑,不知道刘大人发什么彪,这些小哥儿怎么惹到他老人家?
但是没人敢说什么,刘达是礼部侍郎,轻易不敢得罪,若是被说教指责一番,这名声还要不要?
哼。刘达仍气哼哼,不屑的抬头看着二楼,相夫教子,伺候主母,才是你们这些小哥儿做的事,卖弄文采哗众取宠,真是丢尽脸面。
他到这里喝茶,想要与几个至交好友品茶论道,没想到连个雅座都捞不到,只能坐在一楼生闷气。
二楼的一群小哥儿,此时各个悲愤,无论他们学识多好,也不能科考入仕,甚至连女子都不如。
命好一些嫁个低门做正妻,还要给夫君纳妾操持后院,培养子嗣孝敬长辈,委屈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眼泪都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吞,还要露出一张笑脸迎人,摆出大度的姿态,不能被人看破露出不堪的一面。
命差一些就是为妾,拘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生个孩子也不能自己做主,还不能喊自己一声爹爹。
更要小意伺候自己男人和他的正妻,连声夫君都不能称呼,像个仆人一样小心翼翼求生。
呜呜呜。
突然几声压抑的哭声传到一楼,是几个生性怯懦的小哥儿,受不了刘达羞辱和指责,控制不住自己悲伤哭出来。
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二楼栏杆处探出一个少年,怒容满面的看着刘达,指着他道: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留点口德,欺负我们这些小哥儿算什么能耐?
我们招你惹你?竟然口出不逊羞辱我等?少年眉峰英气十足,此刻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刘达理论。
放肆。刘达大怒,拍桌而起,一个小哥儿如此猖狂,真是一点教养没有,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指着老夫说话?
你,你。张云笑脸一白,看着刘达身上的官服手指一抖,气势顿时一泄,身为朝廷官员,你怎么能当众羞辱我等?
就是因为老夫身为朝廷官员,才不能看着你们败坏风气。刘达大气凛然,口口声声数落这些小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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