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再尴尬无奈,这也是自己的骨肉,夏阳怎么会不喜欢,他只是一时转不过弯,也记不住罢了。
什么事?柳景文转头问一旁的小哥儿,谁找阳哥儿,又闹什么?
他听到小哥儿的话,已经猜到是谁过来,柳景文蹙眉道:上门就闹,还是在村口,这是想做什么?妄图施加压力吗?
柳景文看眼夏阳,其实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夏阳的态度,他想尊重夏阳的意思,知道是什么想法?
还用说嘛。夏阳没等小哥儿说话,不在意的笑笑,一定是夏家人,否则谁会底气这么足?
他眼神嘲讽:真是无孔不入,只要有一点甜头可占,马上就冒出头来。
夏家人一直没出现,夏阳还高看几分,没想到还是来了,估计也是听到柳家村发财的消息晚了。
这才迟迟没有动静,让夏阳彻底忘记这一家人。
我过去看看,你别去了。柳景文从夏阳的话,还有冰冷的眼神中明白,夏阳对他们没有任何亲情。
你现在不能受刺激,也不能动气。柳景文道:不能因为他们,让你们父子有任何的不适。
这些事情,柳景文已经向大夫打听清楚,一点点的意外,他也不想有,还是自己出面处理比较合适。
不用。夏阳笑道:他们都不在我眼里,我怎么可能因为他们生气,不过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但是。柳景文不放心,还想继续劝说,被夏阳拦住道:这事只能我出面,让他们死心你们谁也做不到。
他还有话没说,无论是柳景文还是柳父,或是任何其他人出面。
夏家都不会甘心,可能还会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
到时柳景文和柳父他们,还有柳家村其他人都不能幸免,会被一些有心人推动,名声尽毁被十里八村戳脊梁骨。
我陪你去。柳景文坚持,不顾夏阳反对,说道:你是我夫郎,嫁给我,我就是你的依靠,该软时则软该硬时则硬。
他眉眼含笑,看着夏阳的目光全是温柔,似乎在向夏阳表达什么,也似乎有自己的坚持。
好。夏阳沉默片刻,突然洒脱的一笑,耸耸自己肩膀道:我们一起。
他牵着柳景文的手,在这一刻突然明白。
无论什么时候,柳景文都不需要自己护在身前,他需要的是与自己并肩面对一切。
这无关尊严,是夫夫两个情深所致,希望为对方遮风挡雨。
是两个人相濡以沫,想要并肩前行执手与共。
还有没有道理呀?
你们柳家村就是这么对待外村人的?夏大嫂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抢地的控诉。
就因为你们柳家村现在挣钱了,在十里八村出人头地,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乡邻,我们可是你们柳家村的亲家。
你们竟然不让我们进村,你们柳家村还有没有人性?夏大嫂指着眼前的几个小哥儿骂:你们赶紧给我滚开,我要进去看看,我们家阳哥儿是不是被你们暗害了。
暗害?一个小哥儿直翻白眼,不屑的说道:若是暗害,等你们来骨头渣子都没了。
哈哈哈。其他小哥儿全部在一旁大笑,就是,这么惦记早干什么去了?就那点花花肠子,当谁不知道吗?
当初夏阳是怎么嫁进柳家村,又是怎么抬进来,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就是附近一些村子也清清楚楚。
夏大嫂这些言辞,想拿捏人恐吓他们,这几个小哥儿没一个怕的,无非是顾忌夏阳不敢撕破脸皮。
否则在夏大嫂刚一闹时,他们就会动手把人撵走,穷的时候都没人敢来柳家村闹事,现在他们更是不怕。
你,你们?夏大嫂哭嚎半天,这些小哥儿就是拦着路不让进村,她也是实在没办法。
眼角瞥向夏母,灵机一动道:娘,你倒是说一句话呀?找三弟可是爹同意的,你不能不管呀。
我,我。夏母怯懦的看看夏大嫂,又看看几个眼神莫测的小哥儿,缩了缩自己脖子,他们不是说找阳哥儿去了吗?
老大。夏母又看向自己大儿子,满含期待的说道:我们再等等吧?你看其他人也是在外面等着。
嗯。夏老大看看村子口,站着的一些想要进村的人,道:那就等等,三弟出来之后再说。
说什么?夏大嫂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上去掐一把夏老大,骂道:你个没出息的,我们是柳家村亲家,他们这么对我们,就是看不起我们,你还等什么?不怕别人笑话吗?
我。夏老大人高马大,却是被自己媳妇儿掐的直咧嘴,也不敢反驳一句。
还讨好的笑笑,对夏大嫂道:不是说了,都是这规矩,我们来时也听说不能随意进出,你就先等等。
不等。夏大嫂一掐腰,蛮横的说道:我现在就要进去,倒要问问柳家人什么意思?就是这么对待亲家的,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吗?
她在夏家是一手遮天,夏老大为人老实本分被她管的死死的,不敢对她的话有任何反驳。
夏母那是懦弱无能之辈,进门没多久就让她看出苗头,轻易的夺过管家权,除了夏父需要她忌惮几分。
可以说,夏大嫂面对夏家其他人,是无所畏惧简直是她一言堂,就连后进门的弟妹也要受她管束。
不等就滚。夏阳过来,正好听到这些话,毫无表情的脸上布满不耐,这里没有人与你们有瓜葛,以后也别提我的名字打着我的旗号,我丢不起那个人。
夏阳。夏大嫂当即恼怒,还以为是在夏家的时候,指着夏阳道:你个没人要的老哥儿,还反了你了,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呵。夏阳冷笑,眼里带着戏谑的说道:还有一句,我替你说了。下面那句话就是,今天别想吃饭了。
哈哈哈。柳家村小哥儿,听到夏阳的话,顿时哄然大笑,看来说的太多,阳哥儿离开这么久,还记得这句话。
怎么会不记得。夏阳双手环胸抱着肩膀,毫不在意的道:一天能吃上两顿稀饭,就是这位夏家大嫂大发慈悲,脑袋进水忘记粮食有多金贵。
若不是需要我干活,估计可能都忘记我需要吃饭。夏阳嘲笑道:就是这样,还每天找借口闹腾,想尽办法克扣一顿。
他看看夏母又看看夏老大,眼神陌生带着厌恶,这也配是这具身体的亲人。
一个个都眼看着进门的媳妇儿,使劲一切招数,对付自己儿子和兄弟。
却是像没看见没听到一样装聋作哑,视而不见的当做没这么一回事。
你?夏大嫂还要继续喝骂,但是触及夏阳那冰冷的眼神,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你怎么说话呢?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夏阳身姿挺拔,背脊挺的笔直,再不是那个沉默不语,对自己低头的自卑小哥儿。
我怎么说话了?夏阳道:不是回答你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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