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泽疑问脸,没反应过来小英在说什么。
人家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事儿还是交给我吧!
总算明白过来小姑娘的意思,尝泽顿时笑得肚子疼。
你可看清楚了?他是男的,不是女子。
啊!?这下小英震惊脸,瞪大眼睛,她不信那个人会是个男的啊!!
好了,我没必要骗你,你哥难道没有跟你说吗?
小英难为情地摸摸鼻子,我哥只是说你救了一个很好看的人,我就以为是个大姐姐,没想到是个大哥哥。
很快对性别这事释怀,小英又利落地帮尝泽把药草一一晒好,才离去。
尝泽拣好药材,放进罐子里,正欲去厨房煎药,洛世初躺着的那间屋子就忽的传来一声响动,夹杂着碗摔碎的声音。
第三十九章 凶悍鬼王太宠我1
洛世初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鼻尖全是药物的气息。
受伤的地方都被上好了药,头晕,记忆还停留在那天。
再转动眼珠,发现这里的布置十分简陋。
他抬手想撑起身体,手臂一痛,偏了方向,碰上床边的东西。
一声清脆,碗摔碎,里面盛的药汁撒了满地。
身体使不上力,他只能暂时这般躺着。
这时,屋子的门被人打开,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尤其突兀。
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出现,白净的面容满是平静。
青年身形瘦弱,双腿似乎也残疾,一股风就能把人吹跑了的样子,对他构不成威胁。
青年抿着唇,先是看看床上躺着的自己,再默默看了两眼狼狈的地面。
相继无言。
醒了就不要乱动。
最后,还是青年先开口,只见他推动轮椅,移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接着,又推着轮椅靠近床沿,将杯子递到他嘴边。
动作利落又熟练,不像是需要人照顾的残疾人。
他是何人?
洛世初一边想道一边张开嘴喝水,眼底溢满的恶意在青年抬眼看他时,敛得干干净净。
不管是谁,知晓本座行踪的人,一个都不会留下。
干涩的嗓子得到滋润,但依旧难受得厉害,想必是伤到了。洛世初咳嗽几声,尝泽把杯子拿开,叫人躺好,给他掖好被子。
什么都不要问。
见人想要说话,尝泽立即打断。
你前几天发了高烧,同时也烧坏了嗓子,而我这里材料有限,你若想早点痊愈,短时间内就不要张口说话。
好好养伤。
说完,他就退出了房,去给人煎药。
没有过多的交流,日子就这样过了大半月,洛世初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动了。
期间,只有小英小黎因为好奇,来过几次,其他时间里,洛世初没有见到第四个陌生人。
就连村人来看病时,都是在隔壁屋进行,一时之间,没有人再发现村子里多了外人。
那兄妹俩很听青年的话,或许是青年刻意嘱咐过不要对村里其他人泄露他的消息,所以才会如此平静。
青年的做法很明智,既保护了他,也无声地保护了村人。
毕竟,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唉,洛世初叹气,这样他就没理由再下杀手了啊。
多日不见阳光,今日阳光正好。
他在重伤的一个月后,出了屋,沐浴在阳光之下。
未好全的右腿令他走路还有点不自然。
院里的青年在静静地看着一本医书。洛世初走过去,用自己的身躯当起了遮阳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眼里毫无温度。
为何救我?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恢复正常。青年明显被突然出现的自己给惊了一下,合起书,淡淡道:恰好遇见受伤的你,而我是一名医者,不可见死不救。
观青年神色坦然,丝毫不畏惧他身上的杀意。
这可就有意思了。
小小山村,一个小小的大夫,能有如此胆量?
还是这人根本没看出来他的杀意?
显然是后者,因为这人居然放下书,要来把他的脉。
对于习武之人,命门可是每一个人的弱点,根本不会有人会把这个弱点送到别人手上。
可对大夫而言,把脉不过是一个极其正常的动作。
你躲什么。
尝泽眉一皱,去把脉的手拉了个空。
洛世初盯着他,目光阴沉沉的,没搭话。
他只好解释道:我只是想替你把把脉,并无他意。
沉默过后,洛世初伸出手来,尝泽轻叹一声,手指随即搭上去。
忽的,另一只手一紧,洛世初空出来的手抓住了他的,也是个把脉的动作。
只不过,一个是真正的把脉,另一个却是在探他的命门。
尝泽不知道洛世初的用意,也没挣扎,随他去了。
青年的弱点被自己掌握住,洛世初才彻彻底底静下来,让人给他把脉。
而他的内力却悄悄在青年体内逛了一圈,发现青年没有丝毫内力,习武的经脉也没被打通,看来他的的确确只是个普通的大夫。
洛世初倒是查看完了,可他依旧没松手,就那样抓着。他再看看青年认真把脉的模样,恶劣地开口:还没把好吗?
后者却似没听见的样子,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洛世初:很好,本座第一次尝到被人无视的滋味。
两个人就傻傻地维持着那个动作,直到洛世初那只被把脉的手都酸了,青年还是没好。
青年的手被他抓着,倒是不用使力,可苦了自己那只手没有支撑,长时间的不动,发酸。
他忍住酸涩,没动,又过了一会儿,青年才收回手对他说:观脉象,没有大碍了,很正常。
他也松开抓着青年的手,搭上自己酸涩的那一只,幅度微小地捏着。
这时的青年就像是开了火眼金睛一般,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眉眼不自觉地染上笑意。
手酸了?那便回床上躺着,毕竟你的脚伤还未好全,不适合过度走动。
随后又拿起书本,继续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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