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过神来,顿时眼一瞪,轻轻推开徒弟凑上来的脑袋,敲了一记,做什么?
楚念似是委屈,道:师尊不理我。
尝泽又敲他,为师在想事情罢了,怎就不理你了?
楚念不搭话,而是把头一偏,脸色不是很好,尝泽见状头不由得开始疼,刚才明明还好好的,突然的这又怎么了?他这是替自己找了个恋人,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爱闹别扭的儿子?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抓到线索,眼角抽了抽,摇头无奈一笑,认命地揽过楚念的肩,把人扳正了,看着我
我知道你很没有安全感,对这一切或许还心存怀疑,也怪我之前一直没有领悟到你的感情,甚至甚至还把你带去那种地方,怪我糊涂。
他直直地望进那双黑眸,语气渐轻,可是楚念,你要明白,若不是因为喜欢你,怜惜你,我怎么可能甘心屈于人下,与你做这些?
师尊听着话语,心中火热炽盛,楚念不禁喉头发堵。他的确感觉不安,像漂浮在云端一般,浮浮沉沉踩不到底,惧怕着这美好的一切不过都是自己幻想。
可是现在,他竟有幸亲耳听见师尊对他说出喜欢二字
尝泽听他软下的声音,摸了摸徒弟的脸,顺势道:日后你若有哪里不高兴,要说出来,为师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可能时时刻刻都猜得到你在想什么?
他说完之后,就静静地等着楚念的反应,只见徒弟又渐渐红了眼,雾气又似要涌上,尝泽心说,看,果然是个小哭包,觉醒了泪腺的徒弟真的不同凡响。
可是心里却是颤动的,凑过去将唇瓣贴在对方的眼皮上,尝泽觉得这些撩人手段都快要在楚念身上用得越来越顺手了。
又是高兴的?他笑道。
眼皮抖了抖,楚念却道:师尊,可否再说一遍那句话?
尝泽愣了愣,悟了,眉眼敛下,低声道:为师也只再说一次,你听好了。
我对你,不仅仅只有师徒间的喜欢,更多的我想跟你过一世,或许更久,不管你是什么,人也好,魔也罢,都不重要。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也许回去以后可能你不记得所发生的一切,兴许也会不记得我,但是,有我记住就好了。
我不会忘了你
渐渐的,声音有些模糊起来,变成轻不可闻的低语,说着说着,楚念抓紧微笑的他,师尊。
尝泽嗯了一声,接着唇被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温柔辗转之间,水气渐渐蒙上他的眼睛,竟连那眼神深情的青年长什么模样都看不清了
师尊。
嗯。
那晚弟子说的弟子想再说与你听。
你不是说只说一次的?
弟子嫌不够,说千遍万遍都不够,况且师尊不是未曾听清么。
楚念执起他的手,手指相错,是十指相扣的姿势,尝泽晃了晃神,收紧。
我喜欢师尊,喜欢师尊对我的严厉,更想要师尊对弟子的温柔师尊的恩,弟子很感激,也很欣喜师尊愿意陪弟子胡闹,弟子何其有幸,能得到师尊如此的相伴
猝不及防被煽情了一脸。结果感动到不过几息,下一刻就被拥住倒在温暖的床上。
小腹那里有东西戳着他。
尝泽:喂!要不要这么冲动。
楚念蹭着他的肩窝,体温略微烫人,软下声音,道:师尊,弟子忍不住。
尝泽:
所以除成了小哭包之外,这还觉醒了撒娇技能吗!
对楚念一贯宠宠宠的尝泽最后再次用身体来让他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溺爱孩子是不对的!
楚念忽地捏了捏他的腰,脚下的承景剑顿时一抖,稳住。
再胡闹,便御你的飞乾剑去。
楚念冤枉,轻声道:弟子只想替师尊缓解酸痛。
尝泽到底是没拍开楚念的手,由他去了,幸好他腰不怕痒,毕竟徒弟也是好意,虽然这大多都是他造成的=_=。
尚师叔,您回来啦!
嗯,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
这几日,魔族对苍岚派虎视眈眈,纵然已经派重兵把守,但是魔族诡计多端,亦极有耐性,不然不会等到千年后才动手,总有诡计使出,有漏洞可捡。
苍岚派稳固七百多年,遭此大劫,其余宗派纷纷唏嘘不已。撇开这件事,当务之急是想出办法对付野心勃勃的魔族和那尚未重现于世的魔界至尊。
他们派专人察看了事发当天苍岚派大殿周围的空间,甚至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并没有发现有封印的痕迹。
然而事实摆在那里,修士们不得不相信魔族有那个可怕的打算。
师弟。
啊,嗯?掌门师兄。
萧肃看向他,你走神了。
尝泽顿时绷起脸,正坐着,摆出一副认真听的模样。萧肃摇了摇头,忽地听见尝泽问他,掌门师兄,人与妖魔为什么一定要走入这样的境地?
师弟萧肃低下声音,你果然纠结于此,还不懂吗?两个不同的种族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期间少不了产生摩擦与碰撞冲突。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同类排斥异类这是天性。再者,人魔两族互斗许久,谁都想更压对方一筹。魔族争强好胜的嗜血性子令他们看不起人类,同样的,自诩进化得最完美的人族又怎会瞧得起魔族?
尝泽倏地想起楚念,他顿了顿,楚念现在两族血统各一半,不知道究竟占哪一边。
他正想着,沉崖门大殿上首之处随即响起一个声音,显得突兀。
诸位可知,那魔界至尊的身世?
发问的是凌霄派的掌门,由于资历年历高,故坐于上首座。
有人道:不知何掌门可否说与大家听一听?
何掌门摸了一把胡子,自然。可是年代太久远,老夫也记不太清,只记得那位至尊身体里流的,并不是纯魔族的血,而是有一半的人类血统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