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除了那双腿,也没有缺陷。
骆柯愣着,脑子里乱腾腾的,简直像一连做了十套文综卷子一样。
没办法只能暂时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了。
骆柯烦躁地揉了揉脑袋,顺滑的长发在他的蹂/躏下依然乖顺。
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不是家里的独生子,一直住在老家小镇里和在城里的父母不亲,父母还有个吊炸天的妹妹。
呆呆地坐了十几分钟,骆柯终于恢复了过来,打起精神抬起头。
吓。
骆柯往后一倒,几乎险险地避过男人伸过来的手,即使男人看不到也摸不到他,他也不想看见别人穿过自己。
他再往边上退了退,从男人的轮椅边上赶紧擦了过去,远远跑开。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眉目冷峻,穿着白色浴袍,凌乱还在滴水的短头发为他增加了几分柔弱,只是在那黑沉沉的眸子下,却只给人冷漠。
骆柯虽然喜欢这哥们儿的脸,却也知道他突然出现在这哥们儿浴室,是他理亏,所以远远避开对方。
他再次跟着男人看向洗漱台,果然,镜子里只有那个人洗漱的身影。
要是有人看到他现在这样,怕不是被吓死。
骆柯没心没肺地想到,刻意忽略心底的恐慌。
目前看来,虽然变成阿飘了,他却变成了游戏角色,或许也不是没有能力的。
骆柯解开了腰间的两百块陨铁和玄晶做成的大橙武。
大橙武在现实里更漂亮,几乎是蓝色晶石的笔杆,外围围绕着金色装饰纹路。
骆柯虚靠着白净的墙壁,试探地拿着笔在指间转了转,蓝色笔杆在灯光下闪烁蓝色光芒,淡绿色的小叶子绕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飞舞着。
另一边,顾清宁洗漱完,推着轮椅出了浴室。
还没有继续试探自己的能力,骆柯只感觉一股巨力,扯着他往外飞,直接穿过了墙壁,直直地撞向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诶诶诶
骆柯挥舞着双手,险险地停止脚步,弯着腰,脑袋险险的要撞上男人,幸好及时停了下来,没有酿成人间惨剧被迫进入男人身体。
他紧张地往后退,小心翼翼远离这个男人,直到退到五米开外又被扯了过去。
诶。
一连串的试验之后,骆柯终于放弃了,苦着脸盘腿飘在空中,看着那个穿着浴袍还在书桌后工作的男人。
他满脑子懵,有金手指是骆柯现在唯一高兴的事了。
虽然他是个奶妈吧,好在也有几个输出技能。
就是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这个男人绑定了呢?
骆柯什么都不知道,索性也不想了,只是无聊地观察男人。
对方正有条不紊地工作,面无表情,眉宇间一片冰冷。
难道他是这个男人养的小鬼?
看着不太像,这男人也看不见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骆柯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到十二点了,那男人还是一脸冷漠的处理事情,眼镜上反射的电脑的光芒,双目一片清明,看样子似乎还没打算休息。
放在桌上的咖啡已经换了两杯了,是个老管家进来换的,悄声无息地进来又悄声无息地出去。
骆柯眯着眼睛盘腿坐着,手掌撑着下巴打起了瞌睡,半梦半醒之间还想着,一只鬼还能睡觉,也是神奇了。
良久,骆柯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一股力硬生生拽醒了 ,一清醒就看见男人推着轮椅往书房外走,而自己盘腿飘在半空中,像风筝一样被牵着飞。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用吃饭不用学习。
现在这状况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了,除了随遇而安也没有办法。
骆柯苦笑着,看着那个男人独自进了卧室,不太轻松地搬着双腿离开轮椅上床。
期间,如何的艰难不说,却脸色都没变一下,然后规矩的躺在了床上,双手交叠的放着。
借着夜灯,骆柯没有了睡意也只好打量这个卧室。
卧室是个纯粹的卧室,除了床和书桌,什么都没有,实木地板上铺着一层软软的地毯,轮椅滚在地毯上悄然无声。
昏黄的夜灯应该是让人睡意朦胧的,然而骆柯看着房间里各种阴影和阴暗的角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仗着男人看不见也摸不到他,骆柯直接飘上了床,就飘在男人边上,假装他能躺在床上,至于男人那一身凌冽的气势,骆柯缺心眼地想着,他都不是人了,还怕什么。
乖乖的闭上眼睛的骆柯没有发现,身边的顾清宁闭着眼睛,睫毛却不安稳地动了动,直到许久,那男人侧头看了眼身边,好一会儿才闭上眼渐渐陷入沉睡。
第2章
第二天早上六点,还没睡醒的骆柯被扯下了床,晕乎乎地跟着男人进了洗手间,飘在在男人后面听着他放水。
呃,忽然觉得他好像被迫变态了?
骆柯盘腿飘在空中,背对着男人,好一会儿又跟着飘去了一楼大厅,期间一直半眯着眼睛,睡眼惺忪。
只是容貌及尽完美的花哥这副懒散的样子也显得优雅不羁。
先生,您今天可算多睡了会儿。
管家陈伯满脸欣慰,看着顾清宁就像看着自家晚辈,毕竟顾清宁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现在二十几年过去了,在他眼里也还是个孩子,我让人把早餐端上来。
顾清宁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推着轮椅到餐桌旁。
此时桌上已经放了一碗清粥加上一叠小菜,几个小笼包,这就是顾清宁的早饭。
骆柯看着顾清宁,怀疑为什么顾清宁身材那么好,才吃这么点,而且不能大口吃肉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骆柯想到了自己,连人都不是人了,东西也没得吃了,还得看着别人吃好喝好,唉
顾清宁捏着白瓷勺子的手一顿,他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完美得就像是艺术品,唯一的遗憾就是那条斜在手背上肉色的疤,像是完美瓷器上的一条裂纹。
再次感觉到有人的注视,顾清宁狭长的眼带着寒意,扫过整个大厅,然而大厅里除了陈伯和助理,便没有其他人了。
但是他似乎听到了叹气声,是幻觉吗?
顾清宁皱着眉头按了按太阳穴,缓解突然升起的头疼。
骆柯看了眼挂在男人头上的那条头疼的debuff,想了想,还是没有使用技能去帮他,其他的不说,他还没有试过放技能有没有差错,可不能用活人来实验。
最重要的是,要是被男人注意到了他这个鬼,那就麻烦了。
他可不想有一天被天师捉鬼。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其他的鬼。
骆柯边想着,目光却还是在男人身上。
顾清宁这个哥们儿真的很男人,明明头疼那么厉害,偏偏还是面无表情,从表面上看过去丝毫感觉不到他的虚弱,冰冷的目光仍是充满威势。
男人很有威慑力,要不是骆柯知道对方看不见他,他是不敢看着顾清宁的双眼的。
在陌生的地方,一切不明的条件下,骆柯只想乖乖的,虽然现在是阿飘,好歹还有意识,他可不愿意再死一次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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