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司歪了下头, 突然问道:脸帮我擦了,那你等下还要帮我换睡衣吗?
萧琤沉默几秒, 抬手,把刚刚擦脸的毛巾再次盖到了阮司的脸上,遮住了那双带笑的眼睛。
阮司:
阮司坐起身,把毛巾丢还给萧琤。
萧琤接在手里,指尖微微揉搓着布料,到底还是熬不过求知欲,他问:你今天为什么来我这儿?
阮司挠了挠下巴:说了啊,我一个人很无聊。
萧琤:不担心我把你关到外面不搭理?
阮司一双眼睛颇为无辜:这么绝情的啊?
萧琤受不了他那视线,行动快过脑子,抬手就遮在了阮司的眼睛上。
阮司嘴角上扬,伸手搭在萧琤的手腕上:喂
然后就被推倒了。
阮司倒在被子上还没反应过来,萧琤就已经覆了过来。
衣摆被撩了起来,阮司一懵,一边去抓萧琤的手一边问:你还真打算帮我换衣服啊
萧琤抓住阮司的手腕就扣到了他头边上,呼吸略有些重的钻进阮司耳朵里,萧琤说:你这算什么,故意勾/引?
阮司差点脑子当机,哭笑不得:什么啊,谁勾/引你了,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不就逗了几句吗,怎么就扣上勾/引的大帽子了,天地良心。
萧琤咬了咬他耳垂:你就有。
阮司:
我怀疑你想开车,并且想把锅推到我身上,而且我还有证据你他妈手往哪儿放呢!
阮司单手推了推萧琤:喂,讲讲道理。
萧琤现在才不跟他讲道理,吻落在他眼睛上,萧琤问得很直接:做吗?
阮司:
他发誓,他今天来真不是为了这事儿。
当然也没其他事可做就是了。
反正也没其他事可做,是吧?
明天又没有什么安排。
萧琤问完,就目光沉如水的看着阮司,等他的回答。
阮司舔了下唇,单手环住萧琤的脖子,借力微微起身、吻在了萧琤的唇上。
答案不言而喻。
火星与引线相吻,迅速点燃火/药,轰然炸开,谁都别想逃,逃也来不及。
卧室内灯光晃眼,阮司半眯着的眼尾带上一抹红意,他推了推萧琤的脑袋:你这人不许再啃我脖子了,我还见不见人了!
于是萧琤吻了吻他的唇角,忍不住笑道:这个啃字,用得很形象。
阮司一口/咬在萧琤的肩膀上。
萧琤重重的吻住阮司的唇。
像蜜糖裹挟毒/药,甜得致命。
室内温度攀升,比盛夏户外的暑气还要闷重,空调的制冷功能仿佛停止运转。
舒适的凉意重新覆上皮肤,五感渐渐回归本位,阮司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任由萧琤搂着。
然而奇怪的是,累虽然累,但是脑子莫名的清醒,并不想睡觉。
萧琤缓过神来,在阮司的肩头落下一个轻吻。
去浴室清理一下?
阮司窝在他怀里,音量微弱:真不想动了。
你睡吧,我来。萧琤说。
睡是没睡着,不过从被抱进浴室到被抱出来,阮司全程只当自己没长骨头没知觉。
等萧琤把凌乱的床收拾干净,再被抱回床上,阮司在枕头上蹭了蹭,才安安稳稳陷入了深眠。
连续两晚太放肆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阮司就发烧了。
低烧,本来不算严重,但是配上阮司那蔫哒哒的模样和发哑的嗓音,萧琤几乎想打急救。
阮司才不去医院。
他裹在被子里,吃完萧琤亲手喂的一碗粥,又喝了药,重新躺下:你要是敢送我去医院,我好了之后会杀人灭口的。
你别说话了,省着点嗓子。萧琤摸摸他的额头,那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去死!阮司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在外面,整个人陷在被窝里,语气凶巴巴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因为那种事生病太丢脸了。
脸重要还是命重要?萧琤掖了掖被子。
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低烧而已,刚刚都吃了药了,再捂一身汗就没事了。你别吵我了。
萧琤只好道:那你睡会儿,好好休息。要是下午还烧的话,你不看医生我也绑着你看。
禽/兽。阮司咕囔道,忒禽/兽。
萧琤亲了下他的额头。
阮司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好在下午的时候,阮司已经基本退烧了,虽然人还是恹恹的,但是比起上午的状态还是好了不少。
阮司不想再躺在床上,于是萧琤拿了床薄被让他盖着躺在客厅沙发上。
阮司枕着萧琤的腿看了会儿电视,又玩了下手机,最后昏昏沉沉再次睡了过去。
萧琤把电视的声音调小,放下遥控器的同时低下了头。
阮司睡得很熟,脸颊红润润的,看着格外的乖。
这样好像还不错。
萧琤心想。
每天固定时间过来打扫房间和做饭的阿姨今天依旧过来了,见屋子里多了个人,还盖着被子枕着萧琤在睡觉,阿姨小小惊讶一番,然后目不斜视、非常平静的开始做事。
直到做饭的时候,阿姨才小小声问萧琤,是不是要多做一点?
萧琤点了点头。
阮司醒的时候,阿姨已经做好饭离开了。
天色将暗不暗,屋子里也没开灯,只有电视屏幕的光,电视的声音小得很,不仔细听还以为是直接开了静音。
阮司戳了戳萧琤:几点了?
萧琤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阮司推开被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精神还不错:挺好的,就是有点饿。
那吃饭吧。萧琤说,我让阿姨做了些清淡的。
想吃辣的。阮司看着萧琤。
萧琤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说:没有,你现在不适合吃太重口的东西。
阮司简直满脸都写着可怜巴巴。
不过并没有用。
叹了声铁石心肠,阮司坐在餐桌前开始喝粥。
白粥,放了点没味道的肉丝,怎一个寡淡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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