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五口人,我吃一个,哥哥姐姐爸爸妈妈也要每人吃一个呀,所以还剩五个苹果。”
好像没毛病。
教写作业,毁三观。这种事情真的在她身上发生了。
她觉得不应该打压弟弟们的情商,所以辅导作业这种事情还是算了。直接带着弟弟们去买炮仗玩了。
仙女棒,小蜜蜂,冲天炮,雷鸣炮,彩珠筒这些买了一大堆,引来了整村的小朋友。
余意让其他小盆友都玩简单的焰火,她自己带着大孩子玩雷鸣炮炸牛粪。
河堤上很多牛粪,找到其中一堆,插进去大颗雷鸣炮,点燃,飞速逃走。
至于接下来会不会被牛粪雨淋到,就得看你奔跑的速度和运气了。
跑得快,就浇不到,跑慢了,就有好戏看了。可怜的四哥刚从埃及回来就过来找余意,好不容易在河堤上看到她,结果越喊她越跑,四哥,五哥还有余音正纳闷呢,忽然轰的一声响。
结果可想而知,余意被淋了一身牛粪的哥哥姐姐追着殴打,也被糊了一身的牛粪,不但要去城里开房洗澡,还每人赔了一套新衣服。
手上的戒指也被他们三个人不客气地一人撸了一个去。
余意自认倒霉,干脆还带着他们去理发店把头发做了一个造型。
四兄妹额头上的头发被托尼老师吹得高高翘起,喷上发胶固定好,精神抖擞的顶着“一片云”回家了。
年夜饭在余康家的新房子吃,资市人盖的新房子过第一个年讲究人越多越热闹越好,所以所有亲戚都来他家过年。
摆了四桌,大人三桌,小孩一桌。没结婚的通通算小孩子。
几个挣了大钱的小孩子坐在一桌,就着一桌子硬菜喝可乐。四哥,五哥羡慕的看着大人桌上的茅台酒咽口水,余意看他们可怜。偷偷的回家拿过来一大瓶米酒给他们解馋。
又给四哥他们使了眼色,借着敬酒的名义,给自己斟了一杯茅台酒,一个一个给长辈们拜年。
顺便喝了一个饱。
结果喝醉了,早上起床放鞭炮后,去祖坟给祖宗们拜年要进山,几兄弟还是昏头涨脑的。
余妈妈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有本事惯着你兄弟们喝酒,就有本事把他们扶上去。”
余意看了周围一圈,大人们都装没听见的样子,各走各的。老七和嫂子哄着余爸爸先一步爬山去了,余音和双胞胎们在一边捂着嘴闷笑。
余意认了,手挽手一边一个,拖拉硬拽的把他们弄上山。
三个人走得慢,索性聊起天来。知道余意最近挣了点钱,还跑了趟莫斯科之后,四哥开始训她,“谁不知道那条线路挣钱啊?你看我们公司里谁敢去挣这个钱?太危险了,以后别去了!”
“埃及这边市场还不错,海湾战争打起来了,国民恐慌,都在囤物资。”五哥笑着说,“你带点药品,急救包什么的过来这边买,很受欢迎的,也能挣钱。”
五哥提出要她多带点风油精,这种东西很受埃及人欢迎。
“公司在红海沿岸盖了一片别墅,离员工宿舍很近,用员工卡去那边消费打五折,你过来可以住别墅,潜水,游泳,吃海鲜都可以。”四哥笑着捏她的脸,“不过要记得多带点防晒霜,不然会晒成黑皮。”
“那里的大巴扎才好玩呢,新鲜的草莓,橙子等水果便宜又好吃,还有各种小吃和手工制品买。”五哥接着说。
余意动心了,“你们这么喜欢埃及,不会给我找两个埃及嫂子吧?”
“能找到才好呢,埃及姑娘又漂亮又顾家。”五哥笑着说,“当地工人在家都被侍候得皇帝一样。”
“切!”余意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第59章 春节
上山拜年,下山带柴(財),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山上下来,每人手里抓着一根大柴当拐杖走下来。
余意手里这根木柴是余爸爸特意给她砍的茶树杆子,拿回去配个擂钵就可以擂擂茶喝了。
“你一个人在北京也吃不到点营养的东西,带着它们回京城可以自己做好吃的擂茶喝。”
资市的擂茶就是把生熟花生碎,芝麻,熟黄豆等豆子加上茶叶姜末,白糖擂成粉末泡水喝。
豆子养发,所以资市人不管男女,头发都浓密黝黑,就是喝了这个营养茶的关系。
余意默默地接过茶树杆子抗在肩膀上,百年老树杆,长度大小跟少林寺的棍子似的,遇到匪徒还能防身。
四哥和余音几个在一边闷声偷笑,余爸爸忽然想起来,“你们三个在国外更加不容易,你们也应该带过去一根,休息的时候擂点好吃的!”
“五叔,这东西不能带上飞机啦,我们带点芝麻花生去那边打成粉泡茶喝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直接打成粉的东西能吃啊?一点都不香!”余爸爸不同意,很固执的给他们砍了一根更大的,叫余庆抗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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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是姑奶奶回娘家的日子,除了余康要陪媳妇回岳母家,全家人去外婆家拜年。
这次就是真正的客了,老妈回家不用干活,姐妹们直接上桌和外婆打麻将,余爸爸等几个女婿下厨帮忙岳父做饭。
双胞胎被表兄弟们带出去玩了,余意偷偷给了所有孩子们一人一百块钱,叮嘱他们偷偷的留着自己花,不要告诉大人。
然后给打牌的外婆姨妈们端茶倒水,顺便吃零食点心。
外婆手气好,不停地胡牌,余意看了三家的牌跑过来泄密,赢得余妈妈她们几个抽屉都空了,嚷着要余意坐到自己这边来。
外婆哈哈哈大笑,赏了余意一大把水果糖。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去各家亲戚家聚餐吃饭,余意他们几个吃得油腻,又跑去河边炸牛粪玩,牛粪上面还盖一个捡来的破搪瓷碗,比赛谁的碗炸得更高。
余康和她老婆看几个兄弟姐妹朝河边跑,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好奇地跟着过去,结果被炸了一身糊糊。老七老婆都快气哭了,抹着身上的牛粪咆哮:“你们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