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别想了,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缓一缓。他准备起身,纪晚连忙拉住他:不,我不要一个人,你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楚楠竹哪里听的了他说这样的话,心都拧巴成一团。
不知道这些年因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纪晚把头埋在枕头里,很疼,但是还好有楚楠竹陪着,他温热的掌心稍微缓解了一点刺痛感。
过了许久,纪晚细小微弱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窗户,门都关了吗?
门关了,窗户没关。
纪晚抬头看了一眼窗户,窗帘在随风轻微摆动,他这才放下心来,随后立起上半身,楚楠竹立刻把他拉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躺好。
楚楠竹。纪晚埋在他肩窝处,声音闷闷的像个鸵鸟:我好像想起了一点。
楚楠竹:嗯。
纪晚:但是我并没有想起你和其他人,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恐怖的记忆,然后我会叫你的名字。
楚楠竹抚摸他的柔顺的头发:那就别想了,我们不着急,只要你回来了什么都好说。
楚楠竹,纪晚直起身体,顿了顿开口道:我真的是因因吗?
楚楠竹反问:你现在还觉得自己不是吗?
纪晚回答不上来,其实他自己模模糊糊的大概也确认了自己就是因因,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楚楠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确认。
纪晚:什么?
楚楠竹喉结滚动,定眼看着他:胎记,这个胎记太罕见了,只要让你确认了这个,你就不会想东想西了。
胎胎记这个鬼东西,纪晚抚额,它长在哪里不好偏偏在那么尴尬的位置,上次的厕所惊魂还历历在目,这鬼玩意自己看不到啊。
我看不到啊纪晚满脸黑线。
楚楠竹从床头柜上拿出遥控,将灯光调亮了些,随后抚开纪晚额前碎发:我帮你看。
纪晚的心在疯狂的翻江倒海,其实和他这些天的接触下来,动不动就抱抱摸摸的,暧昧是真的暧昧过头了,而且还都是楚楠竹主动的,虽然自己也不会推开他。
所以应该给看吗?纪晚这时候又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抛弃到脑后的破任务,攻略楚楠竹还给他生娃,可是他想做攻啊楚楠竹这么强势,肯定是不愿意的吧
不对,为什么开始想攻受问题了?明明生子只要搞到精//液就可以了,不需要真枪实弹上的楚楠竹,你有毒。
啊!羞耻到不想见人!纪晚把头闷在被子里。
不想的话就算了,天都要亮了,再睡会?我去帮你跟季木离请假。楚楠竹表现的很坦荡,这样一对比,更显得纪晚别别扭扭,犹犹豫豫像个小姑娘。
把自己摆到攻的立场上,纪晚心想,给自己的受看一下那地方,也不会有什么,看就看吧,反正自己才是攻。
纪晚咳嗽一声,故作镇静,轻声道:你看吧。
我擦那,真他娘的丢人。纪晚想把自己的头一拳锤掉。
楚楠竹:可是你又不愿意。
惺惺作态是吧?
纪晚轻咳:没有我愿意的,你来吧。说完他翻身躺下,英勇就义一般将双手交握放于胸前,并紧紧闭上双眼,只是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的心思。
楚楠竹笑了笑:干嘛?扮演僵尸呢?还拍了拍他脸蛋:要不要我拿大蒜水过来消消毒?
你敢!纪晚瞪大圆溜溜的眼睛,气鼓鼓的道:搞快点!
嗯,知道了。楚楠竹说话间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已弥补,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
手刚碰到纪晚的裤腰带上,纪晚便把脸皱成一团,好像按下了什么神奇的开关让他反正这么大。
手上一用力,裤子滑至髋骨,楚楠竹:把腰/和腿/都抬起来,脱/不下来。
我艹啊这个样子太啊!纪晚受不了了,一跃而起,半截屁/屁蛋儿还在外面,脸颊通红,眼中还有烧起来的泪花。
把灯关了我自己先脱了!
楚楠竹将手握拳抵在嘴角低声笑,可能是怕惹怒纪晚所以看着有点像在憋笑,身体都在抖。
纪晚把腿伸出去,虚虚踢了一脚:不许笑!笑屁啊!
楚楠竹接住他的脚踝,在脚底板轻轻扣了一下,纪晚羞到脚趾都卷起来了,楚楠竹:行,不笑了噗不行然后转过去继续憋憋憋,抖抖抖。
纪晚:
把灯关了啊!我我自己脱完会叫你,你再给我看看吧。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纪晚想给自己点一首《尴尬时分》,以纪念如此狼狈的自己。
楚楠竹起身把灯关了,室内一片漆黑,纪晚闷在被子里悉悉唆唆,楚楠竹催促:好了没?
纪晚咬住嘴唇没敢回答,又过了一会他才弱弱的说:好了。
那我开灯了。
准备好英勇就义的晚勇士鼓起勇气:来吧!
灯亮了,楚楠竹只见纪晚是趴着的状态,人缩在被子里,卷起来,卷成老北京鸡肉卷那样。
我又不是禽兽,至于这样吗?楚楠竹说: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强迫你的吗?
这话说的,别走深意哦。
但是纪晚无暇顾及,他催促道:快,快点看,看完小爷要穿裤子!
楚楠竹:嗯,那我开始了。
纪晚把头使劲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太崩溃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是甄嬛传里面被敬事房太监包裹着运去给四郎侍寝的安小鸟,看这同款的卷饼被子可不就是吗?
楚楠竹缓缓打开被子,一层一层慢条斯理的抽开,温热的棉被离开,那地方娇/嫩嫩的肌肤接触到空气,明明不是很冷,但纪晚就是忍不住泛起了鸡皮疙瘩。
害怕?楚楠竹还偏偏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只觉得手下的肉/很有/弹性,伴随着拍打泛起了涟漪,不由的感叹到:手感挺好。
我真幸运。
我艹啊!纪晚对着枕头惨叫出声,楚楠竹你个禽兽!
随后抬起头,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通红,他体内的血液都快沸腾了:快点!看!啊!
哈哈哈,好好好,我马上。
楚楠竹不逗他了,而是快速下手,凭借记忆仔细寻找。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胎记,还和以前一样爱心的形状,粉色的,可爱到能让人融化。
楚楠竹难耐的滚动喉结,他觉得自己也很热。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纪晚以为是没有找到,他大吼:楚楠竹!是不是没有!没有我穿衣服了!
闻言,楚楠竹忽然就着这样的姿势压到纪晚的身上,安抚性的在他汗湿的脸上,脖子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炙热温柔而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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