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眼中一道寒芒突然射向陳諾,「如果說起,我看然之兄你倒是一個可成大事者!」
如同一道霹靂,陳諾被劈得外焦里嫩。
這話怎麼能亂說,要是袁紹知道了,還不把他當做大敵來看?他有小小的野心是沒錯,可他不會蠢到以為以他目前的處境就敢跟袁紹抗衡,那跟自尋死路又有什麼區別?
現在想想,還是逢紀說得對,過早的自己,那樣只會招來過早的夭折,是不利於長期的發展的。
陳諾暗暗喘了一口氣,假裝不屑一顧的哈哈一笑:「張將軍開玩笑了!我們現在說的是冀州,討論的是這冀州的歸屬問題,而非是我。」
張郃盯著陳諾看,似乎要將陳諾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眼裡,以做進一步的判斷。
好個陳諾,在他這句話面前,他居然能面不改色,處之淡然,非有容得下大.榮大辱的人能夠做到的。
而他,雖然出身小吏,他的頭腦以及他的處世態度,可不是一般小吏所能夠有的。
就拿公孫瓚退兵一事來說吧,若不是擁有大智慧大膽子的人,誰敢輕易然諾?更何況他確實是說退了公孫瓚,令冀州暫時得以有了之機。
如此看來,他是大智若愚,還是時運未到?
他剛才那句話雖然是信口而出,但仔細一回想,未必不是他內心的想法。
韓馥他不是不知道,也曾在袁紹派人來勸說時,他也有所動搖。但他寧願自己糊塗,也不願輕易改變自己的初衷。可如今眼看就有這麼一個值得效勞的人在,他所有以前堅持的信念,居然在此刻微微有了動搖。
他目視著陳諾,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這人是不喜歡開玩笑的,如果冀州不是交給袁將軍,而是然之兄你,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說著,站起身來,留下內心凌亂一片,不知是狂喜還是巨憂的陳諾,獨自一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