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會想到,當初陳諾唆使袁紹將渤海印綬送給公孫范,兜了一圈後,又回到了袁紹手裡。袁紹為了羞辱公孫范,又將此印綬交給了陳諾,美其名曰『把玩』。
『把玩』是一定的,但陳諾還真不敢將此事輕易當真,他接過印綬算是替袁紹暫時寄存了。
陳諾回到營帳中,趙雪來見,趙雪問起公孫范一事,陳諾就把袁紹處理公孫范的具體細節跟她說了,趙雪聽後不由莞爾。她接過渤海印綬瞧了一眼,又遞還給陳諾,笑道:「以袁將軍的性格,只怕也是一時糊塗,事後必然反悔,將軍你可千萬不能當真啊。」
陳諾呵呵一笑,將印綬收入懷中:「這是自然,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就算袁紹他當真要我當著渤海太守,我還不願意去呢。不過,現在帳中左右無人,我還是願意兒你叫我哥來得親切。」
什麼沒人,好像搞的跟做賊似的,趙雪臉上一紅,胸口砰砰的跳著。
空氣就這樣微妙得仿佛窒息了一下,兩人都不說話,倒是二月的寒風從帳外吹進來,拂在趙雪周身,趙雪不禁打了個寒戰。
陳諾看在眼裡,趕緊起身來,將她小手捉在他的一對手心裡,緊緊握著,呵護著。
趙雪雖然身穿厚重的鎧甲,卻仍是看起來十分的單薄。她頭額上仍見細細的汗珠,這個傻姑娘,剛才還在監督士兵紮營,出了一身的汗,聽說陳諾回來了,還沒來得及洗浴換衣就過來了。身上遽冷遽遽熱的,又被這寒風一吹,還真怕她生病了,趕來拉著她向著旁邊床榻走去。
陳諾的床榻就在帳內右側,用一組屏風阻擋著外面的視線。
陳諾低下頭來,輕聲說道:「要不雪兒這裡休息一下,我命人安排熱水來,好教雪兒你沐浴了換身乾燥的衣服?」
趙雪手上一抖,吃了一驚,左右回顧:「啊?這裡?不不!這像什麼話,哪有大白天就在帳中沐浴的,更何況,更何況是在哥你這裡……」
趙雪臉上有點羞澀,若非白皙的臉龐故意用煙炭掩飾了,只怕紅得滴血了吧。
陳諾呵呵一笑,故意激她:「雪兒,這有何不可呀?在眼前,我可是你當做大男人來看待的,難道雪兒你非是男兒身?唔,豈有此理,軍中不可有女人的雪兒你難道不知道嗎?看來本將軍要召集各位小將來商議一番了,嘿嘿,看看要如何處理雪兒你……」
陳諾說著,眼睛故意在趙雪身子上下瞅著,眉目不善啊。
趙雪被陳諾說的不得,這是什麼嘛!拿起粉拳就要擊打陳諾胸口,被陳諾一隻一隻的捉住,趙雪胸口砰砰的跳著,不敢動了。
陳諾還真沒見過趙雪如此的乖巧,不忍打趣她了,將手鬆開,勾了她瓊鼻一下,笑道:「不跟雪兒開玩笑了,雪兒放心,雖是在哥帳中,但這裡是最安全的了,剛剛我已見過袁將軍了,現在午後想必也沒有什麼人來打擾了。若說是換洗的衣服,我為雪兒你親自取來便是,雪兒你現在放心沐浴好了。」
「嗯,不……」
趙雪一搖頭,這怎麼行,她可是女孩子,那些褻褲還有抹胸什麼的如何能讓一個大男人去拿?再說,她這些東西都藏得隱秘,陳諾他是不知道的啊。趙雪再一搖頭,說道:「哥,雪兒看還是自己回帳中沐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