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和,合和……」
她捧著黃絹,嘟噥著,不停的咬著這四個字。
也許是她不能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有點疲乏了,上下眼皮開始交戰了,她慵懶的打了聲哈欠,只好暫時放棄研究。她起身吹滅了屋內的燈火,屋內頓時進入了黑暗之中。她如小貓似的弓著,弓進了被窩裡,上的黃絹卻捨不得收起,只上還不停的嘟噥著黃絹上字要訣。然而,也不知何事,她將迷糊之際,突然耳朵輕輕一動,居然聽到了門戶鬆動的聲響。
「嘎~吱……」
她驚覺起來,全身不由一個顫慄。難道,難道是屋外面的守衛動了什麼歪心思,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可憐她此時雖然是獨一處臥室,但因為受制於人,根本沒的自由,她身處屋內,屋外卻有守兵把持著,就連門戶的關閉也由不得她做主。她無縛雞之力,且沒有任何的防身之物,就算是明知有人將要偷偷進來侵犯她,她也只能是頭皮發麻的不敢動彈,
她此時緊緊捏著,心裡打起鼓來:「要是,要是我練成了上面的神功,何用懼怕這些小賊!可惜……」可惜,神功未成,她只能是緊蹙著眉頭,瑟縮得厲害。
吱嘎,門戶半開。她好奇的探出腦袋,悄悄的看了過去。雖然室內黑暗,但她卻早已經適應了這裡面的光線,對於屋內的擺設看得一清二楚,就連來人,她也能片時瞧清。只見,冒然闖入的那人在閃身進來後又即關閉了門戶。他身材高大,一身深服,頭戴儒巾,腰懸佩刀,分明做貴人打扮。榻上女子微微一愣,原來不是外面的守衛,那守衛呢,怎麼會讓這個人悄無聲息的進來,難道守衛睡死了?
她這時,好奇的瞧見,只見來人一進來,門戶緩緩的喘了幾口重氣,等到氣息平緩了些,方才又臨著門戶,向著外面瞧看。而過沒一時,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語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有人舉著火把趕了過來。這片刻間,火把照出的光亮透了門戶,鑽進了屋子。屋內一片光明。而就在這一瞬間,來人轉過身來,眼睛掃視了屋內一圈,希圖查看查看屋內有沒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然而,來人一眼就瞧見了身後榻上,帳幔之內,那個被雪白被褥所裹出的曼妙之體,以及從內投而來的一道目光。
「有人!」
來人,輕蹙著眉頭,心口一緊,頓時噗噗噗的亂跳起來。糟糕,他原本以為屋內沒人,這才冒著危險闖將進來,沒想到……不能等她叫出聲來,不然今晚就玩完了。來人,乾脆搶步上前,如風馳電掣一般,突然撲身壓倒在那個女子身上,又伸出來,極其快捷的將她,一隻則扼住了她的咽喉。
榻上女子,頓時只覺胸口窒息,呼吸困難,像是要隨時死亡。
「別出聲!若是被人發現,我叫你死!」
「笑了?她居然笑了?」來人看到她那一抹笑,不由輕輕蹙起眉頭,很想知道這姑娘怎麼能這樣,這麼緊張的空氣都能被她輕易破壞掉,頓時讓他有種挫敗之感:「難道,我就那麼不像壞人嗎?」
此地是一個小鎮,距離新安縣城二三十里,冒然闖進來的自然是陳諾。
他偷進小鎮,本是準備追回裳兒的,只沒想到最後反而驚動了那個官員以及附近的守兵,害得被人追殺。而他,與祝融青衣緊急之間各自分散走開了。只沒想到這裡面守兵還真多,害得他東投西竄,最後冒然間闖進了這個臥室。他先前見臥室內一星光亮也沒有,以為裡面沒有人,只那裡想到,不但有人,而且還是個的女人。
對著這個被他劫持,最後居然能笑得出來的女人,他頓時頭皮發麻了。因為,就在他與她眼神接觸,他能深切的感覺得出,他這個身下女子剛才投出的那道詭異的眼神中所含有的意味。就好像是,他無意間的闖入,反是成了她的獵物,正等待著她的。
當然,自陳諾進屋,再到撲身壓在女子身上,扼住她咽喉,以及向她低聲的恐嚇,還有與她短暫間的較量不過幾個呼吸。而這之後,追尋而來的人馬很快朝著邊趕了過來,且傳來如是談話——
「你小子不好好的守著這裡,又去哪裡偷懶去了?你可知道,這裡面的女人可是大人欽點的,不能讓她輕易跑掉了!」
「不敢不敢,小的這不憋急了上了趟茅房嘛!」
「就你屎多,對了,可曾看見有什麼人影望這邊走動沒有?」
「人影?沒有啊?」
「去看看!」
……
啪,門戶被推開,外面人打著火把在室內照了一圈。他們在看出屋內沒有多出人來,又見榻上女子正睜眼驚愕的看向他們,方才開口喝問:「有沒有見到什麼人進來?」
陳諾,在門戶推開的那一瞬間,將身鑽進了被窩裡,躲在了榻上姑娘身後。他此時心裡打著鼓,就怕這姑娘把他咬出來。不過還好,姑娘並沒有將他抖出來,只是裝模作樣的應承了兩句,那些人也就沒有再糾纏,啪的關戶走了。
「噓!」
陳諾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就要將身平躺下,不想,霎時間他的一雙被懷中女子緊緊握著,動彈不得。剛才他也是情急,冒然的鑽入了姑娘的被窩,又生怕被
「什麼!」
陳諾腦子一炸,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那句「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八字訣。他身上的火在這一瞬之間,一下子滅了下去。那女子回眸一笑,將黃絹收起,說道:「公子你不用大驚小怪,我不過是對照對照看看有沒有錯,不過還好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