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時,他本就打了主意,要藉助陳諾的外在勢力來鞏固他在長安討賊的成果,故而在董卓決意要殺陳諾父母時,他出言將陳諾父母從董卓手上挽救了下來。只是,這之後因為董卓的死,加上連日的忙亂,以至讓他將陳諾父母被扣押郿塢一事給忘記了。他此時突然聽到報說,不及細想,也趕緊是袖子一甩,打定了要救陳諾父母的主意。
只他,也知道在此事上呂布若認定陳諾父母是董氏餘孽而不放人,他也不能對呂布怎麼樣,只好是叫來一人,讓此人持了他的書信先回長安,向王允解說此事,如此一來,算是有了備案。而他,這裡也不敢耽擱,暫時壓下他事,帶著親兵朝著呂布這邊趕來。
時,呂布的一句話倒是讓馬雲祿等人驚詫不已,呆愣了半響。
趙雪想了想,說道:「咳咳!將軍的意思,是願意讓我們將人帶走了?」
「做夢!」
呂布心裡既然有了主意,嘴巴上自然不能饒過他們,更不能讓他們因此小瞧了他。他手按著畫戟,吞聲道:「本將軍剛才的話還可以算數,你們可以走了,至於陳諾的父母,本將軍自有處理,你們無需擔心!」
「不放人,我們那裡也不去!」馬雲祿不明布的想法,又見他說的如此蠻橫,自然不會服軟。呂布本無心殺陳諾父母,但他也不想解釋,想著就這麼各自下一個台階。只是,他此時突然被馬雲祿一句的話說出,面上頓時一辣,心裡好不著惱,吞聲喝道:「怎麼!你非要逼我現在就殺了他們嗎!」
呂布說著,虎眼一掃,觸及陳諾父母。那邊,立即有甲士會意,手上用力,就要等呂布一聲令下動手了。
「且慢!」
這時,李肅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向著呂布打拱笑著。呂布見他來,心裡沒好氣,問道:「李都尉,你不在庫房裡,跑這裡來幹什麼?」李肅搖頭一笑,說道:「我聽說這裡有陳諾父母在,雙方且都爭執不下,各執一詞,有動兵戈之勢。不如這樣,各位且息怒,聽我一言怎麼樣?」
……,……,……
弘農郡,新安縣城,酒肆之內。
陳諾放下酒盞,看向眼前姑娘:「姑娘,你說你叫米萊?」
姑娘笑道:「對呀,這個名字怎麼樣,不錯吧?」
陳諾點頭道:「嗯嗯,是不錯!不過依我看,米萊這個名字實在委屈了你。想來我問姑娘一句,姑娘你就要收取我五十錢,咯咯,姑娘你這錢多容易賺啊,伸手『錢來』、『錢來』,這錢就來了,要不姑娘你就改名『錢來』得了,姑娘你說呢?」
「嘻嘻,將軍你這麼有錢,還計較這些嗎?」
姑娘米萊說著,媚眼一拋,手同時伸出來,往木案上一拿,取了五十錢。點了點,不錯,又即媚眼笑向他:「將軍,這是第一個問題的報酬,現在你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
「……」
眼前米萊者,當然是昨晚被他從那個小鎮上帶出來的那個小姑娘。雖然將她救了出來,不過,對於這個姑娘他一點也不了解,且他還想從姑娘口裡知道那個官員是怎麼回事,故而耽誤一天行程,將她叫到了酒肆里,單獨與她聊了起來。
陳諾一點頭,說道:「那個,姑娘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落到那伙官兵的手裡的嗎?或者說,你對那伙官兵了解多少?」
「嗯,這個嘛……」
米萊說道:「昨晚上我不是說了嗎,我的母親先是被賊人給殺了,後來我雖然是逃了出來,不過,卻落到了這伙官兵的手裡。聽說那伙官兵的頭子將我送給董卓那個賊子,只是幸好將軍你及時將我帶了出來,不然我可就慘了!」
陳諾沉吟道:「如此說來,你是誤打誤撞落到了那伙官兵的手裡,所以你也不知道那伙官兵到底是些什麼人?」
「這是第三個問題,錢不夠,將軍放錢……」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米萊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不過,我曾偷聽到他們談話,又好像是知道了些。」
「那快快說來!」
「這可是第四個問題囉!」
「……說吧,哥不差錢。」
「嘻嘻!」
米萊抓錢在手,眉飛色舞,一時沉靜在錢的里去了。聽到陳諾催促,方才醒悟過來,哦了一聲,說道:「我曾聽那些人說,這位大人好像是要去冀州赴任來著,聽他們喊,這位大人好像是姓壺吧,不過名字卻不知道。」
「姓壺的,去冀州赴任?」
陳諾眉頭微微一動,要說這事,當晚他偷聽裳兒與那位姓壺的談話,也大概從中知道了些片段。不過,他此時聽米萊親口說出,也算是得到了印證。想來,這姓壺的大概也是被董卓給利用了,要他去冀州跟袁紹爭奪土地,那還不是找死?想來他袁紹也不是吃乾飯的,自然是不會放任那姓壺的不管。
這事既然說清楚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便是哼哧了兩聲,問道:「那姑娘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錢來……」
「……」
看她伸出的手,陳諾眼睛一起,嘿然道:「果然是錢來!也罷,『錢來』,拿錢去。」米萊又看到了一把錢,方才是都笑了,說道:「好說好說!姑娘我不是說過了嗎,今後哪裡也不去了,既然是將軍你救了我,姑娘我將來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跟定將軍你了。」
騰!
陳諾聞聲而起,隨即笑道:「雖然我知你母親沒有了,對你的遭遇也是深表同情,可你……你總該還有個父親吧?你看你,現在既然已經出了牢籠,也是自由之身了,沒有誰會把你送給董卓了,不如,不如你還是回去找你父親去吧,大概你父親也是怪想你的。至於我嘛,我們不同路,咱們還是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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