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青衣也無瑕顧及向趙雪請罪的,聽到見問,二話不說,看著趙雪的眼睛,對著趙雪一點頭。趙雪也是曉事的人,與祝融青衣兩眼相對時,見祝融青衣神情焦急,便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好耽擱。她這邊不說一句話,轉身去拍了兩下陳諾的房門,還道他屋內燈火亮著的,難道是讀書讀倦了,不知不覺沉睡了過去?她這邊只心疼陳諾太過刻苦,又同時在心裡一個勁的責備自己晚上不該睡早了,卻忘了陳諾的脾性,沒有提醒他早點休息。自責和愧疚之中,趙雪輕輕一推房門,卻發現門戶沒有緊閉,一推就開。
「吱呀!」一聲,門戶開了,席上也並沒有陳諾的蹤跡。祝融青衣兩個互相對了一眼,又即往內室轉去,卻發現內室榻上空空,也沒有陳諾的蹤跡。兩女一見,心裡同時咯噔一跳,臉色作變,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陳諾,半夜為什麼仍不在房中,他會去了哪裡?兩個默不作聲,轉出內室,祝融青衣眼尖,一眼看到旁邊木案上放著的兩隻酒盞,便是驚咦一聲。
趙雪聞聲上前,也是一驚。眼前的兩隻酒盞,一隻穩穩的放著,一隻卻是倒著的。兩盞都是空著的,只木案上仍留有一絲的酒漬未乾。趙雪拿起酒盞聞了聞,眉頭輕輕一起,卻也沒有瞧出酒盞之中有什麼不妥。旁邊祝融青衣眼睛連轉著,想到來人報說米萊失去了消息,而這時候陳諾也不在,便是心裡咯噔一跳,立即出了門外。到這時候,也不怪祝融青衣會胡想,只道陳諾跟米萊之事有關,還道他此時會不會跟陳諾一樣有危險。祝融青衣有此想法,心口便是猛烈的跳動著,想著要趕緊去找來先前那幾騎人馬問過清楚。
那屋內的趙雪在不見了陳諾後,一時查不到蹤跡,心也是提到嗓子眼上了,也是跟著出來。只她還想著招呼暗哨,要向暗哨問清楚陳諾去向,不想旁邊屋內傳來吱嘎一聲,卻又是打開了一扇門戶,從內迷迷糊糊的走出一個人來。
祝融青衣,趙雪,突然臉上一霽,齊齊向著那邊看去。
陳諾所處,臨時安排的一邊是趙雪,一邊是蔡文姬。趙雪這邊人早已經出來,此時開戶的當是蔡文姬。然而,本來住著蔡文姬的房間,出來的卻是陳諾。二女看到陳諾先還沒有想到這一點,跑到近前了,忽然發現不妥,便是同時驚咦一聲,臉色豁然一變。這大半夜的,陳諾不在自己房中,卻從著蔡文姬房來,這算是哪門子事啊?趙雪兩人甚至沒有來得及去問,只見那扶著腦袋出來的陳諾先還是一陣嚷嚷,叫道:「誰!是誰找本將軍!」忽然抬起頭來看到祝融青衣兩人,陳諾便道,「哦,原來是你們兩個。」只他話一出,腦袋一疼,一拍腦門,又道,「咦!雪你不是在裡面的嗎?」
祝融青衣投眼壞壞的笑看趙雪,趙雪害羞,卻是只管低頭,卻也無心去追問陳諾。陳諾把兩女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心下也是好生的羞愧著惱。不管是不是誤上了蔡文姬,他都對此事生出深深的歉意。便是此時,他也知道解釋的話沒有用了,而趙雪這邊也不好馬上安慰,只能是在兩女接了下的追問下,甩下一句:「蔡文姬的事情我會負責,至於雪,我也會負責!」這真是一句話不慎了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既然話都說了出來,承認了曾對趙雪有過非分之想,那麼狡辯也沒有用了。同時,他既對蔡文姬造成了既定的『傷害』,他陳諾也只能是兩邊一起負責了。
趙雪聽陳諾一說,卻是微微一愣,心裡五味雜陳,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倒是旁邊的祝融青衣沒有糊塗,眼看著陳諾丟下一句話便要回房掩門了,趕緊是輕啊一聲,攆上前去,與陳諾將米萊走丟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