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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五章:東望青州(1 / 2)

一聲聲呵斥接連起來,自趙雪以下皆都怒目而視,對於眼前這個匈奴的右賢王一點也不放在眼裡,誰叫他信口就敢稱呼他們將軍為『小子』,且言辭傲慢無禮,實在可惱。他人都動了,只有陳諾仍是立身馬背之上,耐心的將於夫羅的話聽完,方才是哈哈一笑,說道:「你弟?呼廚泉?與我何干?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人,剛剛被我救下,聽說是被一夥賊子給追殺的,差點還因此送了性命,不知追殺之人可是你們?」

於夫羅聽來冷哼一聲,說道:「是便又如何?這不關你的事吧?你只需將我弟交出來,否則……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嗤嗤」拔刀之聲不絕於耳,兩邊眼看就要刀兵相見。

陳諾冷哼一聲:「好個不客氣!原來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追殺我弟,我還正愁找不到仇人呢,沒想到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倒是怨不得我!」陳諾說著,就要將手去拔兵刃。對面於毒微微一愣,看向於夫羅:「怎麼回事?如何是他弟了?咱們追的不是你弟麼?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於夫羅也是聽得糊裡糊塗,有點摸不到頭腦:「小子,你胡說什麼,我弟什麼時候變成你弟了?」陳諾嘿然一笑:「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也罷,來人,帶我弟上來!」

就在於夫羅等人的疑惑聲中,呼廚泉被人帶上了陣前。不過,此時的呼廚泉恐怕連陳諾也不認得。只見他從頭腦以下都被白布包裹著,一直纏到了胸下,整個腦袋就只露出一張眼睛。

對於眼前這人,除了覺得他身材挺像呼廚泉外,於夫羅一時也不敢斷定他就是他弟弟。

陳諾指著呼廚泉對於夫羅斥道:「你居然敢把我弟打得爹不認,兄不識,簡直是慘無人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還不乖乖束手就擒!」同時對著呼廚泉丟去一個眼色,呼廚泉立即會意,趕緊是裝痛哀嚎起來,抱著陳諾的大腿,求陳諾做主:「大哥啊,就是這幫賊子攆了小弟我數百里啊,把小弟身邊帶的人都給殺害了,就連小弟,就連小弟也差點慘死在這幫賊子刀下,若非大哥派出偵騎適時將小弟救了出來,只怕小弟早就成了這幫賊人刀下亡魂了,大哥可千萬要替小弟做主啊!」

裝的還挺像的,陳諾咳咳兩聲,又即抬眼看向對面於夫羅,看他怎麼說。

說來,如果光從現在的外表上來看卻是無法斷定眼前的呼廚泉就是他弟弟,但從聲音里,雖然做了細小的改變,但於夫羅仍是聽了出來。他身子一抖,大叫道:「胡說!這分明就是我弟呼廚泉,如何是你的了?」

陳諾嘿然一笑:「是嗎?那讓他叫你一聲哥試試?」

於夫羅鼻子一哼,說道:「他是我弟當然叫我哥了!」說著,將眼轉向呼廚泉,說道:「呼廚泉,你哥我之所以追你不過是因為那事太過機密,不能輕易走漏,乃迫不得已。現在只要你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咱們仍做好兄弟!快,到哥這邊來,不要讓此賊給迷惑了。」

呼廚泉身子一動,差點就聽了他的話,不過轉眼看到他眼睛裡露出的那股寒芒,身子不由跟著一顫,退後了一步。陳諾還真怕被於夫羅說動了,趕緊是咳嗽一聲,說道:「弟弟啊,他說什麼呢?他說的『那事』是什麼事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那事』他才追殺你啊?嗯,看右賢王這個表情多半是了。乖乖,既然是右賢王不讓說出去的事,你哥我倒是要聽聽了,來來,當著大伙兒的面好好將這件事情說說,我倒要看看這件事情如何引得他要殺你?想來,只要你將這事說了,秘密道出,也就沒有秘密了,到時他們自然也就不好再糾纏於你了。嗯嗯,好主意,弟弟快說,快把那件事情說出來吧,大伙兒都等著聽呢。」

呼廚泉看向陳諾,知道他是故意嚇唬對方,倒是立馬配合,就要開口。這下可慌了對面的於毒。要是這件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不但是計劃敗露,只怕從此要被袁紹給追殺了,也就公開的跟袁紹撕破臉皮了。於毒趕緊是呵呵一聲,向於夫羅說道:「我看賢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或許他真的不是你弟弟,而是……而是陳將軍兄弟呢?」

於夫羅自然不同意於毒這個說法,呼廚泉是不是他弟弟他焉能不知道?他鼻子一哼,與陳諾說道:「好吧,陳將軍既然說他是你弟弟,那麼我可不可以問你弟弟幾個問題?」陳諾一笑:「請便!」

於夫羅轉過身來,狠狠的瞪視著呼廚泉:「你姓什麼?」

呼廚泉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大哥姓陳,我當然姓陳了,這還要問?」

於夫羅鼻子一哼:「名。」

「名,呼,字涉泉,一併告訴你好了!」

於夫羅怒視著他:「好個畜生,你膽小如鼠,為了保住性命竟然連本姓也改了,我欒提氏沒有你這等子孫!」說著,回過手去,抓起一張弓,就要扯箭。然而,他一箭未出,陳諾身後高順比他還快一步,扣了一箭,射到對方馬前丈許處。這一箭砰然一聲落下,深深插入泥土之中,驚得於夫羅坐下馬嘶鳴一聲,掀起蹄來。於夫羅只能暫時放棄射箭,伸手扯馬。就連他身後甲士一個個皆都面色大驚,吩咐呵斥,衝上前來,保護在於夫羅身邊。

陳諾立即讓人將呼廚泉帶了下去,同時讚許的看了高順一眼,方才扯馬上前,哈哈一笑:「怎麼,賢王大人是準備動武了嗎?」這聲動武,陳諾身後趙雪手中令旗微微上抬,就要揮動,其餘諸將皆都興奮的扯著馬韁,手按刀刃,隨時準備動手。便是對面匈奴騎兵也是跟著躁動,四處奔騰,揚起漫天灰塵,而於毒身後的那幫山賊們,也都是蠢蠢欲動,蜂擁上前。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

然而,於毒哈哈一笑,走上前來,高聲說道:「一言不和拔刀相向乃是莽夫之舉,陳將軍你又何必動怒?要是真正動起手來,只怕是誰也討不到便宜。右賢王,陳將軍,你們兩位且請冷靜冷靜,咱們有話慢慢說。陳將軍,這件事情咱們且放下,我這裡有一個消息,想必陳將軍你一定感興趣,不如我們好好談談,如何?」

陳諾眼睛一轉,也已經有了主意。要說動手,其實陳諾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這次對方出動的是匈奴王庭精銳騎兵,打起來有點費勁。而他之所以態度僵硬,實在是不願墮了威風,他身後可還有好多部下在看著呢。這些部下多數人都對匈奴人恨之入骨,若他態度和藹,只怕是有傷士氣。當然,他抬出呼廚泉,不過是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一來向所有人證明呼廚泉的現在身份,二來則是讓他跟於夫羅當面鬧僵,斷了他的退路。既然目的都達到了,動手實在沒必要。更何況,聽於毒說他口中有什麼消息,他眼睛一轉,想到許攸被匈奴人擄走一事,焉能不明白?他哈哈一笑,指著旁邊高丘,說道:「咱們不需帶多人馬,一人帶上一個親衛,到那邊說話如何?」

雖然對方有兩個人,一人帶一個是四個,他這邊帶一個也只能有兩個,但有典韋跟在身邊,陳諾絕對放心。於夫羅還想不答應,但被於毒一勸,也就各自按照規定帶了一名護衛到了旁邊的高丘之上。

屏去眾人,只留下陳諾三人說話。

於夫羅眼睛瞪視著陳諾,說道:「你老實說,那是不是我弟弟?你是跟他說了什麼,如何他連我也不認了?」

陳諾一笑,點頭道:「是便如何?你要殺他,他難道還傻乎乎的任你宰割?他為自保,只能出此下策,難道不行?」

於夫羅鼻子一歪,差點就要動手了:「原來真是這樣,他真是我弟弟,你為什麼不敢當做眾人的面說出?」陳諾一笑,推開他的手:「右賢王,我想你太過衝動了,我為保護你弟弟,那可是甘冒大險的,就像你們一樣,為了富貴,就算是火中取栗,那也是在所不惜。只是我不明白,你們從哪裡來的信心,居然敢幹這種事情,到底有沒有計算後果呢?」

於毒害怕他將話挑明,立即說道:「陳將軍,這件事情咱們不說好嗎?我想知道的是,陳將軍你在偃師好好待著,為何突然又要往回走,是不是袁本初他又給你新命令了?不過將軍你不說不要緊,可我好像聽說就在月前,袁本初就曾派遣心腹許子遠過來傳令,這個想必陳將軍你比我們清楚。不知許子遠現在在哪裡,他為什麼沒有跟將軍你一起回來?」

陳諾笑眯眯的看著他,心裡罵道:「明知故問!」他嘴上說道,「哦,他嘛?他等不及了,傳完令就自己先回去了。怎麼,你想見他嗎?要見自去鄴城,或者渤海便了!」於毒嘿然一笑,也不知陳諾是不是裝瘋賣傻,只是說道:「何必這麼麻煩?他現在就在本帥帳下。」陳諾輕咦一聲,說道:「哦,是嗎,他不是急著回去了嗎?他能為于帥你逗留,看來是跟于帥你有深交了?」

於毒笑道:「本帥雖然曾在袁本初帳下呆過一段時間,也耳聞許子遠大名,只是慚愧未能與他深交。不過,說起來我能得見許子遠,還得多虧右賢王大人。」於毒說著,手上一指於夫羅,於夫羅挺起胸板,高傲的看著陳諾。陳諾又是一聲輕咦:「不是吧?許子遠不是急著回鄴城麼?如何又跑去北地與右賢王相見?難道他……他跟這件事情也有關係?嗯,這不成,回去我要好好跟袁公說說這事。」

於毒聽來心裡一急,說道:「錯了搓了!我們與許子遠可沒有關係。哎,這件事情還是右賢王你來說吧。」於夫羅說道:「什麼亂七八糟,本王南下河陽時,擊潰了一夥山賊,沒想到此人倒是正好落在那伙山賊手上,也就順手將他拿了,帶了過來。這人本王也不認識,要不是于帥說此人是袁本初心腹,留著有用,本王早就將此賊子殺了。」於毒看於夫羅話說的不客氣,趕緊在旁說道:「陳將軍你也聽到了,這件事情就是這樣的,許子遠他非有意要去找我們,我們也非有意要留下他們,我們是巧合相遇……」

陳諾一甩手:「于帥,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毒臉上一笑,說道:「那個,這樣吧,咱們做筆交易,許子遠不是袁本初的人麼,我用他來跟將軍交換呼廚泉,你看怎樣?」陳諾瞪了他一眼,說道:「什麼亂七八糟,許子遠是袁公的人是不錯,可跟我又有何干?我為什麼用我弟來換這麼一個不相干的人?不划算,不划算!」於毒勉強一笑:「陳將軍,想來你也沒有忘記,這次是許子遠前來傳令,雖然你與許子遠不是同道而回,但許子遠有事了,你回去後又怎好向袁本初交待?所以說許子遠還是跟將軍你有關係的。」

「是嗎?讓我想想。」

陳諾來回踱了兩步,方才一拍手:「嗯,于帥你說得有理,這件事情的確跟我有關,我就這麼回去了的確不好跟袁公交待。不過,要拿我弟來換他,不行不行!這樣,我陳諾在此向二位保證,你們的秘密永遠是秘密,我保證不會讓第二人,呃,不會讓第三人知道。就是我弟,我回去也會叫他絕對閉口,然後你就將許子遠交給我,怎麼樣?」

於夫羅在旁聽了,立即說道:「不行!誰聽你的一面之詞,你以為你的保證我們就會輕信了嗎?」

於夫羅一言未了,旁邊於毒立即說道:「我信!」頓了頓,向於夫羅說道,「陳將軍向有一諾千金之譽,言出必行,這點本帥是深信不疑的!」於夫羅還要說話,於毒加了一句,「想來當日我被困黑山一事右賢王你也是知道的,當時陳將軍說只要我放了袁譚,他便放我南下。這件事情我可是一直記著呢,想來當時情形下他都沒有食言,我如何不能信他?」又即看向陳諾,「陳將軍,咱們就這樣說好,呼廚泉我們不要了,我們只需將軍這個承諾也就是了,至於許子遠,下山之後將軍自可帶走。」

於夫羅對於他弟弟的生死不關心,關心的是秘密是否會走漏,既然於毒都親口向他保證了,他也就不再堅持要回弟弟了。陳諾聽來,哈哈一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不過,至於許子遠一事,還需兩位配合我做一齣戲……」

三人帶著三個親衛下了山,上山時一個個臉上是烏雲密布,下山後倒像是雨過天晴了。不久之後,於毒和於夫羅率領人馬也就呼嘯而去了。陳諾身後之人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相互看看,猜疑不定。倒是陳諾,這時候結束停當,向前一揮手:「上馬!」

陳諾這邊行動時,被蒙著眼睛的許攸也是一路顛簸,不知何時突然停了下來,被人丟在了一個涼亭里。周圍,是吃酒喝肉的山賊們,除了給了他一塊鐵板一樣的麵餅,再也沒有人去理會他。

許攸牙齒中間的麵餅咬也咬不動,只能是用舌頭送著口水以嘴唇不斷濡濕了來吃,可這樣,就像是小孩添棒棒糖,哪裡起到什麼作用?飢餓在肚內肆意亂竄著,喉嚨里卻因為麵餅的乾燥而難受得要死:「水水!」他吐了麵餅,也不知滾到哪裡去了,只能是嚷著水。然而,水沒有喝到,倒是迎著肚子吃了一頓拳頭。

「他媽的,老東西!再嚷嚷就砍了你!」

左右人恐嚇著,許攸嚇得身子一個哆嗦不敢再說話了。可他一想,自己本是袁紹的心腹,代表河北之主袁紹來傳令給陳諾的,如今落到這個局面,實在不甘。在陳諾帳下那是好吃好喝,被巴結的不成,怎麼一旦落到了這幫山賊手裡就成這個局面了?當晚他酒醉躺榻上,不想被稀里糊塗的擄了去,然後被人一直蒙著眼睛,放在馬背上顛簸上路。其實他也是被轉糊塗了,只知道像是一路向北,甚至過了河水,就在半路上好像他還被擊昏過去一次,等到醒來時一路仍是渾渾噩噩的被人蒙眼走著,好像還落到了匈奴人手裡,差點還要殺了他,不過好在他嚷嚷是袁本初的人,這才留下了一條性命。但這條性命,顛沛流離也不知何時是個盡頭,許攸都近乎絕望了。他這時想想不得勁,又自不甘的咆哮著:「混蛋,我是袁本初心腹許子遠,我家主公乃河北之主,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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