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衫女子鼻子一哼:「哼,你這是在打聽本姑娘芳名麼?我為什麼要告訴呢?還有,我哪裡來,你不比本姑娘更加的清楚麼?對了,那個惡漢在哪裡,他居然敢虐對本姑娘,本姑娘要讓他……」陳諾眉頭一皺,說道:「算了,你這種沒名沒姓的,我問你作甚?你不是要見你口中的惡漢嗎,好吧,我現在就找他來,讓他來拷問拷問你。」
陳諾說著,作勢要走。綠衫女子見來,趕緊爬起身來,說道:「誰說本姑娘沒名沒姓了,本姑娘告訴你,本姑娘的姓可大了,徐州糜家之主糜竺乃是我哥,本姑娘乃……」
「糜貞?」
陳諾幾乎是脫口說出這句。其實,早在典韋跟他述說此女子之時,他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而此時,當她將糜竺抬出來,他本能的一口就確認下了。綠衫女子聽陳諾叫出自己名字,臉上一紅,隨即愕然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女子閨名在當世一般是家中人稱呼,外面鮮有知道的,而且,他與陳諾也是第一次見面,他知道,更加讓她不解了。
聽到綠衫女子這麼一問,陳諾也就立即確定下,這個女子正是糜貞。那個歷史上,曾為劉備夫人的女人。沒想到,這個女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且因為典韋闖入糜府救人,被他『順牽羊』牽了回來。陳諾一想到這件事情,有點哭笑不得了。誤抓了糜竺的小妹,不知道他這個徐州首富是什麼個想法?而糜貞在他上,是福焉是禍焉?是福?一點也瞧不出,她這麼蠻橫。是禍?好像也不見得。還別說,像她這麼有身份的人,將來或許還能真有用得著的地兒。
只是,現下該如何處理?
「咳咳!」
陳諾聽到糜貞的質疑之聲,方才一笑,心裡的火氣也頓時沒有了。倒是讓他看到糜貞突然緊張的神色,遂使他有了揶揄之意,眼睛一轉,說道:「我知道又有什麼好稀奇的,還不是因為我此前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貞兒你……」
「貞兒?」糜貞渾身一震,隨即一咬牙,嘿然笑道:「好個『貞兒』,豈是你這紈絝子隨便亂叫的?看招!」抓起一隻方枕,對著陳諾拋擲過去。陳諾嘿嘿一笑,伸將枕頭接過,正要再開兩句玩笑,那帳外突然傳來一聲嬌叱:「典將軍,還不讓開,某就要不客氣了!」
「是雪兒!」陳諾
典韋聽到陳諾有此吩咐,也立即應諾了一聲,放了趙雪過去。
趙雪,對著典韋鼻子一哼,方才跑到陳諾這邊,向陳諾叫道:「……將軍!」陳諾一點頭,問道:「雪兒這麼急著要見我,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趙雪一點頭,說道:「是啊!將軍,剛剛接到消息,齊國東平陵昨日遭到一部黃巾餘孽襲擊,如今這伙賊人已將東平陵整個城池都包圍。」
「黃巾餘孽?」陳諾一愣,眉頭一鎖:「青州黃巾自管亥死後,不都是散了嗎,如何又哪裡冒出了這麼一股黃巾?」趙雪說道:「將軍不知,這股黃巾之前一直隱藏在泰山一帶,且人馬也有數萬人之多。眼下突然出來,可能是因為將軍移師昌國,距離東平陵較遠,便以為有機可乘,是以突然發兵攻擊我東平陵。」
陳諾眼睛一轉,點頭道:「我知道了,自我拿下東平陵之後,便將附近的糧運往此地,以做統一調配。賊人應該是眼看著快要過冬了,糧不濟,這才冒險行此事,欲在本將軍中奪糧。嘿嘿,數萬黃巾……」陳諾眉頭皺起,如今昌國未下,田楷未滅,他這裡不可能抽身去對付他們的。雖然他並沒有將這股黃巾放在眼裡,但若是因他出兵,將東平陵圍住不放,則他糧道也就受到阻滯,這卻是他不願看到的局面。所以黃巾之禍,不能不儘快除之。
趙雪雖然心急著黃巾之事,但她更關心的是陳諾。此時,她見陳諾背過身去思考著這件事情,也沒敢打擾。然而,細心如她,當看到陳諾鬢邊的亂發時,心裡也起了疑惑。她知道,她的哥陳諾,不管在什麼時候也是注重儀容的,不可能像此時這般看起來邋遢。再仔細瞧瞧左右大帳,沉寂一片,好像都是空的,她的疑慮更甚了。片時,她將眼睛掃向典韋。典韋仍是的站在遠處,並沒有過來,這就更加讓她心裡起疑了。她眉頭緊蹙:「哥一個人在帳中幹什麼,且他還支走了其他人,更讓典韋在數丈遠處阻擋著一切來人,就連我有要事,這廝仍是不肯輕易放行。難道,難道哥在帳中見什麼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