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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拿下昌國城(1 / 2)

雖然他憑藉城池的高大,不將陳諾放在眼裡,也不相信他能憑一簇之力就能攻破了昌國的城防。然而,狗急了還跳牆,只怕陳諾會做出些出格的事情,趕緊是命令人馬加強東門防禦,同時調集一營士兵增援東門。在將這些安排了妥當之後,田楷照理說該是小吐一口氣的時候了,可是心裡仍是不暢快,像是有什麼疑慮沒有排除:「雖然說狗急了跳牆,但他陳諾圍攻我昌國城日久都沒能將我昌國城拿下,難道就憑他一晚上的準備就能破了?而且,他在我東門外逗留,已經暴露了他的本意,難道他就不怕我懷疑嗎?」

雖然是這麼想,但一時想不出陳諾真正的用意,也只好不去考慮,反正東門已經添兵了,不怕有事。這麼一想,他從著蒲蓆上站起身來,出了營帳,在營內溜達了起來。

此時的他,考慮得更多的當然是他自己的出路,和昌國城的未來。別看他在陳諾面前丟下了漂亮話,說什麼大不了坐守昌國一年以觀天下成敗,其實他哪裡有這個信心?他此刻腦子裡,全是陳諾跟他說的話。陳諾說劉備的走,是陶謙默認的結果,是他兩個合夥對他的欺騙。雖然他努力往好的方面去想,努力去替他二人的行為做辯解,但一想到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時,他的心就是一緊。然後,他就會努力回憶著當時的畫面,撲捉一切的可能。

他不可否認,陳諾的話其實是有道理的。

如果說劉備沒有私心,那他為什麼在當時情況下說走就走?他,可是公孫瓚所表的平原相,名義上還是隸屬於青州刺史所監察的下屬官吏。青州有危難,他就應按堅守在青州,跟他同一條戰線的,可他去徐州湊什麼熱鬧?

同樣,如果說陶謙沒有包庇,那麼他明明在知道劉備隨他一起去可有可無的情況下,仍是不做阻攔,還假道他一聲仁義之輩,不是聯手在欺騙他,又是什麼?

只是可惜,他當時也確實疏忽,被他兩個你一個仁義,我一個信士,弄得暈頭轉向,最後還傻乎乎的誤以為他們是好人,將他兩個拱手送了出去。現在想來,當時的他確實傻,而當時的劉備和陶謙,確實能夠糊弄人的。一直將他糊弄到現在。想來若非是陳諾一語道破,只怕他還是做夢中人呢。田楷想到這裡,心情也是極其的複雜……對於陶謙和劉備的痛恨,對於現下狀況的擔憂……

如果說,他能指望的援軍只有公孫瓚和陶謙兩路,現在好像是一路也指望不上了。公孫瓚那一路,被袁紹拖著,他原沒有指望,而原本唯一能夠指望的陶謙一部,聽了陳諾的話,分析了陶謙的為人,希望也一下子渺茫了。想來此時就算是他兩個領兵過來救他,他也要將他們破口大罵一通,不願意承情的。

如今,外無救援,而城下有大敵,他真的能夠堅持得下去嗎?更何況,是堅持一年。

堅持一年,以坐觀天下成敗,這不是笑話嗎?

田楷想笑,但卻是笑不出來。笑出來的,只怕也是很難看的哭。

「你們聽說了嗎,當初陳諾他在攻打偃師之前,就偷偷派人連夜摸進了城去,放了一把火,將城內所積壓的糧草全都燒為灰燼,這才造成城內混亂局面,輕易奪了偃師……」

「哦,偃師那麼高的城牆都被人爬了上去,還在城內放了一把火,那些人要有多大的本事啊,他們進得來還能出得去嗎?」……

士兵團在一夥侃大山的聲音鑽進了田楷的耳朵里,田楷剛開始也只是當做趣事聽聽,並不過問。不過,聽到後來,他身子一動,一個念頭上來:「我跟陳諾說我城內所堆積的糧草足以支撐一年之需,會不會說到了他的心裡去面?如果他陳諾再行一回偃師之事,火燒我糧草,則我……等等!」

心裡突然想到一事,「剛才部下跟我報說,賊人在城外四處溜達,還故意在東門駐馬,我只道是他準備對我東門展開攻擊了。當時我就覺得有點古怪,不過怎麼想也想不出這『古怪』到底是在哪裡。不過現在看來,他駐馬是假,尋找我突破口,趁機欲要混入我城內才是真!看來,他們此行,或許是準備學偃師故事,將對我昌國城實施火攻,燒我糧草,以絕我之念。只可惜我昌國城城牆過長,無法確定他從哪裡入城……但可以肯定,他們肯定不會走東門,東門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如此,東門倒是可以不必把守那麼多人馬。至於剩下的三座城門,我自然不能派人一一密集駐守,否則分散了我的兵馬。為今之計,看來只有……」

田楷在心裡一通盤算,仔細推敲了片刻,方才打定了主意。他這邊不做逗留,立即回了大帳,將任務安排了下去:「東門以及各門的兵馬不動,守備照舊,但將重兵調望西城糧草重地,看我瓮中捉鱉!」

蹭蹭蹭……典韋下了馬,一路進了陳諾的大帳。

陳諾正在處理公務,抬頭看到典韋一副匆匆的形色,有些不解,開口問道:「典君,你這是哪裡去了,怎麼看起來如此急色,是火燒屁股了?」典韋連忙走上前兩步,向陳諾一拱手,說道:「主公,你不是要韋三日間燒掉城內糧草嗎,韋去辦這事去了。」

「啊?」陳諾恍然想到,好像是有這件事情,不過他當時也只是隨口說說,全沒有當真:「不是……你說你剛才去燒糧草去了?」典韋說道:「糧草當然還沒有燒著,不過是去城下踩點去了……」把剛才的事情隨口說了,又即說道,「那個……韋怕他們懷疑,就故意在東門外溜達了一圈,這才走開。不過,韋覺得如果我們能夠在東門外展開佯攻,將賊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東門,或許會更加利於韋夜間行事。故而韋此來,是欲要向主公你借點兵馬,好準備晚間佯攻之用。」

聽到典韋的主意,陳諾眼前不覺一亮,心裡同時有了得意。如果不是親耳聽典韋所說,還以為這個計謀是出自他人呢。而原本一個只知一切按部就班的傢伙,沒想到也漸漸用起了腦子來,這和以前那個只知道拼蠻力的典韋,實在有了區別。看來,他平時不停在他耳邊灌輸的那些『孫子』的思想,也的確是起到了作用。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卻是能夠改變一個人。就算不是改變,那也能小有影響。

陳諾一通感概,沒有否決他的請求,只是問道:「那麼以典君看來,覺得我該派給你多少人合適?」

典韋笑道:「不多,一兩百差不多了。」

陳諾一搖頭,說道:「不好,一兩百人太少了,起不到做用。」頓了頓,又即補充,「典君,這佯攻之計做也要做得真,不然太假了賊人反而有了懷疑。更何況,守城的田楷也不是好糊弄之人,若是看到只有這麼點人馬,他肯定是有所懷疑的,說不定臨時起意,壞了典君你的大事。」典韋一愣,抓了抓腦袋,笑道:「那以主公你的意思,多少人合適?」

「多少人?」陳諾一笑,「自然是越多越好。」

典韋一愣,說道:「這個,用得著麼?」陳諾笑道:「用得著麼?哈哈,只怕城中的田楷也會這麼問吧?他知道我軍在他城外遊蕩的事,只怕也會懷疑我軍的企圖。不過,以田楷疑神疑鬼的個性,肯定會以為我這次是在裝模作樣,攻打東門是假,掩護其他目的是真,所以他也一定會有此疑問,用得著派出這麼多兵馬守護東門嗎?哈哈,他既然覺得用不著,我們偏偏要讓他們知道,這……絕對是用得著!他不疑心便罷,一旦疑心,自不會派重兵守衛東門。到時,我佯攻的兵馬說不定能出其不意,打出個主攻呢。所以說,這用得著,而且越多越好,典君你就等著看好戲好了!這次,就由我親自督戰,要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是夜,昌國城東門……

「你們快看,賊人要攻城了,快做好準備!」

半夜裡,城下響起了馬蹄聲,同時亮起了火把。這一異動,也立即引起城上人的注意,紛紛望著東門這邊靠攏,很快就聚集了不少的人馬。城上的火把,比起城下的,似乎還要多,這些火把照耀如白晝,凡距離城下丈許的距離,都被火把照得清楚。

城上終於有人嘀咕起來:「田大人果然是料事如神,知道賊人白天只是在我城外虛晃了一槍,晚上又哪裡會真的攻打我東門了?你們看,他們就來了這麼點人馬,哪裡像是攻城的樣子?呵呵,還是大人高明啊,將添來的兵馬又撤了回去,知道用不了那麼多人守著,白白浪費氣力。如今看來,就我東門這些守兵也完全足以對付城下的這些賊兵嘛。哈哈,建功的機會來了,大伙兒給我殺呀!」

簌簌的箭矢閃了起來,透著火光,不斷的往城下射去。城下傳來了慘呼聲。同樣,城下帶火的箭矢也射了上來,望著城頭落去。城頭,不免也要有人受傷,有人慘呼。這邊戰鬥一打響,城頭的探馬也立即將消息送給田楷知道。

田楷一夜哪裡睡得著,一直守在西城屯糧處,以他的話說,他要親自看到陳諾派來燒糧的人馬落網。

然而,許久沒有出現,夜色也漸漸的深了下去,田楷畢竟是熬不住,打起了盹。雖然部下不忍,勸他回去休息,有他們守在這裡就好,但田楷實在不放心,並沒有聽他們的,仍是堅守在這裡。他剛剛打了一個盹,睜了睜眼,準備繼續迷糊的,不想帳外傳來稀溜溜的聲響,有了動靜。他當即起身來,問左右發生了什麼事情。左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見帳外走進一人,向田楷報告:「田大人,東門外果然出現了賊兵,如今已然跟我軍接仗打了起來。」

田楷一句話也沒有說,望著帳外就走,掀開帳來,仰頭只見東面的天空出現了星星的火光,看來的確是打了起來。他將身迴轉,問那探馬:「賊人來了多少?」探馬問道:「不多!根據火把判斷,賊人來的不過一兩百人罷了!」田楷聽來,方才鬆了一口氣。那旁邊武將見之立馬上前一步,打拍馬屁:「哈哈,果然賊人只來了這麼些人,田大人實神機妙算啊!」

「可不是,就來這麼些人也敢攻城,簡直不自量力!」

兩邊七嘴八舌,田楷全沒有理會,將探馬叫下去再探,他則轉過身來,手按佩劍道:「賊人既然已經發動佯攻,那麼接下來真正的主角就要登場了。他們,或許正在登城,或許已經進了城,你們都給我放清醒些,按計劃行事,在賊人沒有靠近之前,不可魯莽行事,都給我散開!」

眾人聽來應諾了一聲,二話不說,吩咐向著黑暗處四散而去。田楷這邊回身進了帳篷,拿著一封竹簡在燈前讀著,燈光晦暗而明,明而晦暗,他在燈下捉字來讀,顯得如此之悠閒。

他說的沒有錯,幾乎就在東門發生戰鬥時,城外的典韋等人就已經展開了行動。一隻只鐵索刷刷的拋飛而上,掛在了昌國城高大的城牆垛上。許久,當確定了鐵索的聲響沒有驚動城上剩下的那些守兵,典韋等人這才真正的行動起來。黑夜裡,許多條黑影借著繩索的拽拉之力,腳踏著城牆面,蹭蹭蹭的往城上爬去。

一尺又一尺的接近,一丈又一丈的靠攏……

終於,典韋第一個攀上了城頭。借著拐角馬面的視線遮擋,典韋眼睛向著兩邊掃去。這些守兵站得很是稀鬆,好一段距離才一個,而且他們顯然心思不在這邊,全都觀望東邊的戰火去了,幾乎都是背對著他。典韋心下嘀咕:「昌國城的城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疏漏了,早知道就應該早些過來燒他娘的!」也不及他想,立即回身來照顧其他同伴。

同來的有八個人,這些人說起來大多數都是跟隨典韋爬過偃師城牆的,所以對於這種作業很是熟悉。只是這裡的城牆比起偃師城牆還要高上丈許,爬起來自然要費力得多。等到八個人都爬了上來,典韋觀察了一時,看看時機差不多了,方才帶頭借著夜色,望對面女牆衝去。一拐,拐下了城樓。看看到了大街,他們方才松下了一口氣。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是聽到一兩聲的犬吠,顯得很是寂靜。

典韋從身上摸出了一塊棉帛,將之展開。借著頭頂微弱的月光,仍是可以隱約的看到上面的一條條線路,以及營屯的標誌。典韋手指在上面比劃著名,與眾人說道:「這張地圖是細作從昌國城百姓口中探問消息後,按照方位一一繪製出來的,其城內糧草重地,無外乎這些地方,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如今我們在南門,先從這裡找起。行動!」

收起地圖,典韋手上一揮,眾人動作齊刷刷的,跟著典韋沒入了黑夜裡。

第一個被他們找到的營屯,裡面歇宿了不少的兵馬,典韋在黑暗裡觀察了良久,知道非是屯糧重地,也就直接忽略,往下一個目標趕去。到了西門……典韋眼睛一亮,手上一舉,向著身後眾人吩咐:「都不要走了,聽候我的安排!」他上前來,再次確定了一眼,知道是糧草堆積之地應該沒錯。只是……只是為什麼這麼安靜?

「動手嗎?」他身後的人有的不耐煩了,向典韋請示了兩句。同時有人向典韋解釋道:「將軍你看,賊人似乎都睡著了,此時若是下手正是大好機會啊。」典韋鼻子一哼,說道:「爾等沒看見東門正受到我軍攻擊嗎,如何這些人還睡得著,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很是有蹊蹺?」被典韋一說,說話的那人愣住,但他身後又有一人說道:「這可不一定,東門受到攻擊離此尚遠,你聽也沒有什麼聲響傳來,只有些火光罷了。再者,正因為靜才能證明此地的正要呢。想來,要是不緊要的,在此時,他們怎可能堅守駐地不動,不去支援東門?」

典韋回望了那人一眼,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啊。或許正是因為此地的重要性,他們才不能亂走,要刻意的保持冷靜。典韋一咬牙,不管怎樣,既然地方找到了,焉有不出擊的道理?他身子一動,就要帶著眾人動手了。

然而,這時,一騎馬從遠處轉來,發出了踢踏踏聲響,顯得十分的緊蹙,徑直衝進了大營……

「這麼大半夜的,一個糧草駐地,怎麼會有傳令兵過來,而且看他所來的方向似乎是東門……這,就算是東門那麼再怎麼緊急,非萬不得已時也不可能隨意調動看押糧草的士兵啊,難道這裡並非屯糧之地?可是,這裡分明就是一個屯糧之地嘛,沒有錯啊。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什麼重要人物在此,偵騎此來是來向其請示什麼的?」

典韋不及細想,也不敢妄動,隻眼睜睜的看著那騎馬直接闖入大營之內。

稀溜溜,馬駐,人落下,徑直往田楷的大帳走來……

聽到帳外的聲響,田楷也是一驚,心裡怪道:「不好!我怎麼就這麼糊塗,要是此時賊人就在外面觀察著,被他看見還有人來此通報消息,那豈不令他懷疑?」後悔也來不及了,只期盼陳諾派來燒糧的人尚沒有過來。他放下書簡,不及起身,帳外的人馬就已經匆匆掀開大帳,長身而入了。田楷眉頭一皺,正欲大罵他沒有規矩,卻見那人臉色慘白,見到他就是一聲疾呼:「不好了,不好了!」

田楷鼻子一哼,大喝道:「何事慌慌張張,你給我好好說話!」

偵騎哭喪著臉,點頭說道:「大人!東門的情況似乎不妙啊……」田楷眉頭一皺,連忙問道:「如何不妙?你好好說話!」偵騎原本惶恐的心,在看到田楷堅毅的神色的一瞬,也得到了稍稍的安定。聽田楷一說,他一點頭,說道:「是!大人,是這樣的……先前時,我等因為城下火把疏鬆,便道賊人來了不過一兩百人而已。可……可是哪裡知道,打了這麼長時間,城下死了一堆人,人馬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殺也殺不盡。這……這有鬼呀!」

田楷聽來,眉頭一皺,說道:「有什麼鬼?這還不是賊人的添兵之計,他這麼做不過是欲要拖延時間,以好給城內的人下手機會罷了,你何須慌張?再者,他不斷添加兵馬又如何,他這樣稀稀拉拉的殺上來,哪裡有什麼攻擊力可言?告訴守城的,就說讓他老實堅守城池,不需慌張,平常對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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