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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子闕宣(2 / 2)

心腹等聽來雖然道理是歪曲了點,但也勉強能夠接受,便即問道:「那陛下可有想好要帶我等去哪裡?」闕宣說道:「連日來,我也思考著這個問題,我意是準備向西發展,先將沛國拿下,已好與我下邳相接,如此,我之土地縱橫相連,徐圖發展,不怕到時比不過他陶恭祖。」眾人聽來,自然沒有二話,也就一切遵了闕宣的意思:「那我們何時動身?」

闕宣說道:「自然是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闕宣這邊暗地裡策劃著名出走,陶謙那裡自然怎麼也不會想到。在於陶謙等人看來,臧霸這封書信頂多也就是讓闕宣立場搖擺不定,心生不滿,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然而,闕宣之事還是鬧了起來。在闕宣與心腹等謀劃了一番後,後兩日連夜拔營,把兵馬從開陽城下撤得乾乾淨淨,等到陶謙等到消息,闕宣他們已經去了數個時辰了。陶謙聽來,那是肺都氣炸了,差點從病榻上跳了下來,趕忙請人叫來劉備,與劉備商議此事。

劉備一來,陶謙就將此事與劉備說了,當即宣稱,勢必要活捉闕宣賊子,將其拿來祭旗。劉備也心知陶謙這是氣話,所以沉默半天不做聲,直待陶謙將話說完。陶謙愣住了,看了劉備一眼,問道:「我說這些,不知劉玄德你可有在聽?」劉備一點頭,說道:「陶使君的話,備一字字都聽在心裡。」陶謙奇怪了:「既然你聽在心裡,如何不發一句話?」

劉備笑道:「使君勿急,備只是在想,若是按照使君你的意思,闕宣一走,你馬上派兵追擊,又要一戰將其拿下祭旗,不知當派出多少人馬才能辦成此事?備想,如果派少了,實在不濟事,可是若派多了,只怕又會誤事。若讓城內賊人知道我城下人馬未戰已發生變故,不知他有多高興呢,是否會趁機出兵攻擊我等,到時我等所留之兵,是否足夠應付賊人?若不然,就算是活捉了闕宣賊子,又能如何?再者,闕宣手上雖然只有數千人馬,可他畢竟占據了下邳城,若知我等追來,也必速速趕回下邳,而我等若不能在半路殲敵,則需兵臨下邳城下,到時又該用兵幾何?所損糧草幾何?」

陶謙被劉備一問,心下微微一驚,抹汗道:「玄德之言在理,然則,我記得我之前特意囑咐過玄德,讓玄德你務必要看緊了闕宣,如何直到闕宣走了,你才得到消息?」劉備笑道:「不瞞使君知道,其實闕宣要走,在此之前備也是風聞了消息,只是備並沒有阻攔罷了。」陶謙聽劉備一說,頓時傻愣了。他一急,便是連連咳嗽了數聲,咳得身子都虛弱了,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劉備連忙伸手在陶謙背上拍了拍。陶謙輕輕搖了搖頭,不解的看著劉備:「玄德呀玄德,枉我將如此重任放在你肩上,如何你……哎!」

聽他所嘆,似有怒其不爭的意思。劉備倒是沒有絲毫的介意,反是看了陶謙一眼,緩緩問道:「這件事情備也知道是備魯莽,沒有將之及時告訴使君,可是恕備多嘴,若是備早之前將此事告訴了使君你,不知使君你當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陶謙反被他給問懵了,轉而笑了三聲:「玄德啊玄德,你問我如何處置?他都想要反我而走,你說我如何處置?我若勸他不聽,則直接將其殺了,還能如何處置?」劉備搖頭道:「殺他?就算僥倖將他殺了吧,那這之後呢,之後又該如何收場?闕宣的那幫部下,他們又將何去何從,只怕不會輕易再從使君你吧?他們為了報仇,大概多半是要入開陽,投奔臧霸呢。如此,豈不是資助了敵人?到時臧霸再趁我城下動亂之機,轉而出城攻打我等,我等一時又將如何應對?是必陷入兩難之境!再者,以闕宣狡猾的個性,要殺他豈是易事?若是殺之不成,則徒豎一敵爾,與使君何益?」

陶謙聽劉備這麼一分析,倒是聽了進去,只他想了想,又道:「就算是這樣,可他既然起了反心,若不是棄營而走,而是從旁攻我之軍屯,又當如何應付?或者,他直接與城內賊人聯繫,投奔了賊人呢?」劉備一笑:「使君難道忘了我嗎,我既然在旁監視,豈能任其得手?再者,我之所以這麼處理,便早已篤定他闕宣絕不會這麼做,想來他這『天子』想要在徐州做得安穩,那還不是需要使君你在背後支持他,他豈可如此糊塗輕易開罪使君你?」

陶謙聽他這麼一說,似乎是這麼一回事情,也就不好多做責備。轉而鼻子一哼,說道:「闕宣這廝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已是不仁不義,他還以為他沒有得罪我嗎?哼,他難道還想祈求我的原諒不成?」劉備說道:「這話不能這麼說,也許在他來看,他臨走了並沒有得你一粒糧食,一副衣甲,又未曾背後襲擾於你,算得是仁至義盡了,所以在他看來,他並沒有得罪於使君你,自然也就坦蕩而去。」

陶謙冷笑一聲:「罷了,他既然走了,只要別在我背後給我搗亂,我還是要感激他一聲的。」劉備一點頭,說道:「使君能明白這點就好。」陶謙想了想,說道:「對了,他們是去了哪裡?」劉備回道:「據探馬回報,好像是折轉回下邳了,不過看他們路線,應該是去沛國去了。」陶謙一愣:「他難道是想打沛國不成?」劉備點頭道:「沛國與下邳相連,若能打下沛國,倒是可以增加幅員,看來他多半是打了這個注意。」

陶謙眉頭一皺,說道:「這廝的想法倒是不錯,若是如此,等他拿下來沛國,則我以後想要對付他也就難了。」說到這裡,陶謙又是一連的咳嗽了數聲,說了這麼多的話顯然已經很是吃力了。劉備問他是不是累了,可否休息下來,陶謙糾結於闕宣之事,就算是累了,那也絕沒有睏倦之意,仍是勉強支撐著與劉備說了下去。

這時劉備眼睛裡精光一閃,說道:「使君所慮甚是,若是眼睜睜的看著闕宣此獠拿下了沛國,等回過頭來再收拾他只怕是晚了。我想,我們得給闕宣換換腦子,讓他不去攻打沛國……」說到這裡,劉備頓了頓,看向陶謙。陶謙微微一愣,皺眉道:「不知玄德所謂這個『不去攻打沛國』是何解?他闕宣既然決定的事情,我們難道能輕易給他推翻了?」

劉備一笑:「一切事在人為。想來他攻打沛國,目的不過是為了將下邳與沛國連成一片,除了這個好處,似乎也找不到了。可若他不去攻打沛國,而是轉而攻打山陽、任城,則此兩地糧草充裕,以他短淺的目光,也必會這麼做。只可惜他攻打沛國的決定下得太過匆忙,以至於沒有讓他想到這兩個好地方,若是有人告訴了他,以備度之,他絕對是會棄沛國而攻任城、山陽。」

陶謙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雖然說攻沛國讓下邳與之相連,會不利於我,可玄德你為什麼非要他攻打任城、山陽兩地呢,要說糧草,就近攻略也不是沒有啊,為什麼要去那麼遠?」劉備一笑,說道:「使君難道忘了,這任城和山陽如今是誰的地盤了?」聽劉備一說,陶謙眼前也頓時一亮,脫口說出了兩個五個字:「曹操、曹孟德!」

「正是曹操曹孟德!」劉備一點頭,嘿嘿笑著,將眼看向陶謙,意思是我把話都說到這一步了,你陶恭祖也該明白了吧。陶恭祖不是糊塗人,一旦猜到曹操,也立馬浮想聯翩,眼前跟著精光一閃:「妙哉妙哉!任城、山陽兩地確實是個好地方,不瞞玄德知道,其實我陶謙對此兩地亦是垂涎久矣,可惜因為徐州一時未定,抽不出手,故而未曾插手兗州之事。想來若大的兗州被閹宦之後所把持,實非我大漢之幸也,若我能得之,經營可為我徐州之門戶……哈哈。我是明白玄德你的意思了,你玄德讓他去攻打任城兩地,若能得之,我之幸也,有闕宣此獠鎮守著,則我不必擔心直接面對曹操虎狼之師;而若不能得,則無異於驅虎吞狼,借曹孟德之手除去闕宣,同時亦減弱曹孟德兵力,給曹孟德製造困境,此乃一舉兩得的好事啊,哈哈!」

陶謙說到這裡是越想越高興,不過他又很快想到,這劉備故意放走闕宣,敢情是早有準備了的。如果是這樣,劉備其人心機之厚,實非一般人之所能比。雖然快意於此謀,但同時亦有了隱然的憂患,他也不知道,他如此重用劉備,到底是對好是錯,會不會如袁譚一樣,無形中培養出一個陳諾來。不過,此時說這些似乎是早了,他也趕緊將自己這些沒來由的念頭驅逐掉,可是轉而一想,又即犯困。他看了劉備一眼,無奈道:「此計好是好,奈何如今闕宣此獠已去往沛國,我等又怎樣才能將其說服?更何況,我食言在先,沒有給他糧草、衣甲,他只怕已是恨我不及,若此去,他能否會聽我之言?」

劉備說道:「自古皆言利,無利而不早起,我等要想說服他,當然不簡單,只能是從這個『利』字上下手。」陶謙一愣,問道:「玄德的意思是……」劉備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是要糧草、衣甲嗎,我們給他,他得了後自然是高興,這一高興,也就頭昏腦漲,我們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了,到時還怕他不入我們的圈套?」

陶謙聽來默想了一回,想來如今他要想勸動闕宣攻打任城兩地,也只能是他這裡下點血本。他這裡打下主意,也就一點頭,說道:「那這件事情就交由玄德你去辦了。」劉備也是一點頭,看看陶謙氣色越來越差,不敢在他這裡耗磨他,尚未商議了兩句,也就拱手從陶謙帳下出來了。在帳外,關羽一直等著劉備,看看劉備出來,便即迎上去了。

只他看劉備臉色不佳,似有心思,便即問了出來。劉備將定計解勸闕宣往任城的事情跟關羽說了,關羽聽來,點頭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計謀,若能成功勸住闕宣往任城,則我軍後顧無憂矣。只是我見大哥你仍似有憂慮之色,莫非是大哥覺得此事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劉備看了關羽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不必擔心,我擔心的是陶恭祖。」

「陶使君?」關羽愣住了:「陶使君不是好好的麼,大哥為何要擔心他?」

劉備嘆了一口氣,把帳中見陶謙臉色不佳的事情跟關羽說了,隨即道:「本來這次發兵來得就是匆忙,如今恰恰又是冬季,陶恭祖這一病,只怕是難以下榻了,如果他不能下榻,三軍無人指揮,我等在開陽城下乾耗又有何用?我只怕,這次匆忙而來,又得匆忙而去了,到時便宜了開陽這幫賊子。」關羽也是一愣,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難說。若連陶謙都不能起身了,三軍誰能指揮得動?別看劉備得陶謙重用,然而劉備不過是一外將,其他人都是不服他的,就算陶謙勉強任劉備為帥,只怕亦難以指揮得動。所以說來,如果陶謙久病不起,這場戰只怕是不能打下去了。

當然,劉備此時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當下按照他與陶謙事先商量好的辦,派出一人領兵去追回闕宣,然後與闕宣商談出兵任城之事宜。劉備這裡,最放心的是他二弟關羽,是以將這事交給關羽去辦。關羽領了命,當下就帶了百數輕騎去追。

闕宣一行雖然是早走了數個時辰,但他們人馬輜重太多,在路上不免耽誤,也沒有走出多少路。而在闕宣後面的關羽等人,也不過追了一個時辰,也就追到了闕宣這裡。闕宣聽到後方有人馬攆來,以為是陶謙的追兵到了,震駭大罵的同時,也不敢大意,當下將輜重擺在前面以為依仗,然後將人馬擺開,各張弓拉箭,刀劍出鞘,準備隨時戰鬥。

然而,關羽等人此來自然不是要與他們戰鬥的,看看追近了,對方卻立馬不走,亦是緩緩控馬,小心著走了過來,並讓人轉告他們此來並非有惡意。闕宣這邊看看來人不過百數騎,也就心下少安,放任關羽等人過來了。闕宣扣馬上前,瞪視著關羽:「怎麼,你們此來既不是為追擊,卻是何意?」

關羽不慌不忙,扯馬說道:「聽說陛下突然撤了兵馬而去,不但我家大哥訝然,陶使君亦是不解,雖然不知何故,但他二位對於陛下的決定十分尊重,所以也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陶使君看看陛下突然就這麼走了,想到之前與陛下所做的承諾還未有兌現,怕是陛下因此事負氣而去,心裡便是惶惑不安。為此,陶使君他特遣末將過來說一聲,讓陛下慢走一步,陶使君當日所許的糧草、衣甲已在後方,不時便將送到,還望陛下笑納,但請稍待則個。」

闕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陶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方了?但事出突然,他們也怕有詐,趕緊派出人馬去後方查探。這邊,闕宣與關羽敷衍幾句,只聽關羽又道:「不知陛下此去,將欲何往?」闕宣自然不便說自己準備是去收拾沛國,只扯謊因糧草不濟,準備迴轉下邳。關羽也不說破,只是呵呵一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陶使君先前還恐陛下先他一步去取了任城、山陽二地呢。」

闕宣一愣:「任城、山陽?陶使君何故以為我會去取此二地?」

關羽道:「哦,陛下不知嗎?據我所知,這任城、山陽二地糧草充裕,若能因而據之,何愁不能養兵?陶使君就是怕陛下因為糧草不濟,轉而去攻打此二地,到時先他一步,他就不能下手了。不過現在看來,陶使君倒是可以不必擔此憂慮了。」

闕宣聽來心下一驚,看了左右心腹一眼,左右心腹中有知道的,向他確定的點了點頭。闕宣得到肯定,心下里就開始不安分了,思謀了一番:「雖然說,若我攻打沛國,將之拿下可以與下邳連成一片,只是奈何得到他不過方圓土地,並沒有多少實際優惠可得,打下了也是無用。想我軍目下最乏者就是糧草了,若任城兩地果真如他所說那樣富庶,我倒是不如轉而將之拿下……至於陶恭祖,嘿嘿,你也想得到它,我看是難了。」

闕宣想到這裡,心裡也已經有了計較,但在關羽面前不好表現出來,也不會跟關羽說起他要攻打任城二地的打算,反而是為了安陶謙的心,故意跟關羽保證說他絕不打任城的主意,讓陶謙放心攻打開陽就是了。關羽嘴裡笑了兩聲,心裡卻是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只要是一丁點的便宜就想去占,嘿嘿,我不怕你瞞我,就怕你不上我當。」看闕宣一副嘴臉,他也是知道闕宣是上當了,心下也就鬆了一口氣。

不時,後方押送的糧草果然是送來了,闕宣一看,更是了不得,心裡還想著:「陶恭祖這傢伙突然見我走了,怕我因此轉而攻打他的後方,故而立即將許諾的糧草給我送來了。哈哈,看不出陶恭祖這傢伙吃硬不吃軟,以後對付起來倒也不怕他了。嘿嘿,他不是怕我拿了任城二地嗎,我偏偏就要去與他爭奪。說起來這事也不能怪我,本來我手上糧草只夠十數天之用,如果他不接濟,我就算是有心要去任城也是不能夠,現在倒好了,有了這些糧草,嘖嘖,正好上路。哈哈,當他陶恭祖知道我拿了他的糧草,攻了他覬覦已久的任城,不知他陶恭祖會又是什麼反應?」

一想到陶恭祖將來氣急敗壞的樣子,他闕宣就樂了。

關羽向闕宣交割完了,這裡也沒有多呆,向他一拱手,也即扯馬,回開陽復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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