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地震很厉害,我的能力只能救你一个,其他的顾不上了。温阅耸耸肩,表示无奈。
毛闪闪忽地凑近他,一脸神秘地说:阅哥,我晕过去的时候做了很个奇怪的梦。
哦?梦见什么了?温阅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眸底划过探寻的光芒。
白影的行踪诡秘,他也找不到头绪。
毛闪闪欲言又止,仿佛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才说:我梦见你紧紧抱着我。
温阅:你是不是很久没见你爸,心生想念了?
这么解释,也有点道理
毛闪闪摸着脸蛋咕嘟,目光忽然错开:嘿,我姐真来了!
温阅微笑:那当然,两天不吃饭谁能扛得住这味道?把粥端来让她垫垫,省得胃疼。
毛闪闪道:你要是我姐夫多好?
温阅心想:我的信用卡账单应该会打消你的念头。
靓靓喝了两口粥,哭丧着脸说:唉,堂姐过世我很难过,怎么可能杀她?大妈的话太扎心了。
温阅道:别想了,你看天空。
毛闪闪问:阅哥的意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姐早晚沉冤得雪吗?
温阅摇头:那俩闪烁的红点是飞机吧,你说它是去哪儿的呢?
靓靓一愣,噗嗤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温阅回到房间,一头栽进床上,隐约听见有人叫他。
醉眼朦胧中,一袭白影立在床头,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面颊
温阅心头一微颤,眼皮却彷如千斤之重,终是沉沉睡了过去。
两天后的清早,忽然接到参加堂姐葬礼的通知。
电话是打给毛闪闪的,靓靓表情说不出的难过。
温阅拍拍她肩膀,道:堂姐的葬礼理应出席,走,一起去。
靓靓放松些许,毛闪闪在身后道: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开车。
大伯住在典型的富人区,白色围墙隔离出各具特色的独立庭院。
精致修剪的花草树木从围墙中伸展出来,像是高贵妖娆的美妇垂眸看着往来的行人。
任靓靓穿过江南水乡风格的拱门,迎面看见许多吊唁宾客。
宾客带着墨镜,衣着肃穆,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苦苦相逼、诬陷、杀人等字眼不时跳进耳朵。
为了避开众人关注,靓靓选择溜墙根前行。
不想刚走几步,一把清脆嗓音穿透庭院:任靓靓来了?怎么不到正屋啊?
靓靓后背一凛,回头望去。
喊话女人一身纯黑西装,脚踩八厘米细高跟,带着金属框复古□□镜,乍看还以为进了秀场。
姗姐,好久不见。
毛姗冷冷一笑,还是少见为妙,多了容易送命。
诶,你怎么说话?毛闪闪实在听不下去,正要怼她,却被靓靓喝止。
小姗,你话说得这么直白,让人家怎么待得住?
一个中年妇人从主屋走出,细眉圆脸很是富态。
虽然身着素服,耳环、胸针等两三样宝石配饰也足见价值不菲。
同行还有个身形高挑,样貌周正的男人,三十岁上下,跟在身后亦步亦趋,遇到道路不平整的地方,还会帮忙搀扶。
大妈靓靓怯怯打招呼。
阿婉的告别仪式,你居然会迟到?!男人张口便是质问。
靓靓一下子被他问蒙了,连连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怕堵车,提前很久出发,比通知时间早到一个钟头
你谁啊?哪只眼睛看见迟到,通知我们就这个点儿!再说都是家务事,哪儿轮到你一个外人胡说八道?
毛闪闪彻底按捺不住,两步上前准备动手,被人拽住衣角,回头一看,温阅用口型说:别冲动。
果然,大妈上前的动作不比毛闪闪慢,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没礼貌,他是你准姐夫!
哼,我姐可不是随便的人,上街拉个谁都能当男朋友,也不看对方什么玩意儿!毛闪闪扬声道。
啪!庭院响起清脆一声。
话没说完他便挨了一记耳光,半边脸火辣辣地疼,难以置信地看向靓靓,姐,我是为你啊!
不许对逝者不敬!任靓靓眼圈通红。
你爱怎样怎样吧!毛闪闪负气,拨开人群飞也似地跑了。
第十七章 毛家事 (3)
毛家第三代就这一个男丁,养得霸王一样,除了靓靓谁都镇不住,全家都拿他没办法。
靓靓抱歉地说:对不住啊大妈,闪闪太任性了,我回去好好管教。
妇人脸色很不好看,当着众人不好大肆发作,阴阳怪气地说:闪闪小时候心就直,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有的人,净背后出刀子,自己人都不放过
说这话时,靓靓见所有人都在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婶儿这话忒不客观,警方明明说是失足。后面有人说了一句,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
妇人迅速找到声音源头,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说话之人长发遮面,胡子拉碴,看着怎么也得年过四十,居然叫他大婶儿?!
见她瞪着自己,对方甩了甩刘海,继续火上浇油。
我想问一下,你们作为死者家属,搞得这样喧嚣,是为了向逝者告别还是存心让逝者不安?
你到底是谁,敢擅闯民宅?快给我滚!
妇人被他一激,早忘记端庄优雅,气急败坏,语气恶劣、粗俗尽显。
富太太们暗暗咋舌,都聚集在旁边看笑话。
周围忽然安静,妇人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勉强维持着主人的威严,撑着场面道:不管谁的朋友,你已经严重干扰仪式进行,赶紧走。
无意中令温阅卷入家族战争,靓靓感觉对不住他。
出言解释道:大妈,这是我朋友温阅,之前帮过公司不少忙。
他是温阅?周围蓦地沸腾,浮起一片窃窃私语,预测地震救人的那位?
嗯嗯,和视频里背影挺像,据说救了好几十号人呢。
地震都能说准,莫非真有特异功能?
消息传这么快?温阅暗想,望向靓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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