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看着踏鹤捉摸不定的脸轻轻抿了抿唇，“属下不知。”
踏鹤微微垂下眼，脸上冷硬的线条变得异常柔和。
“这个王……你来做吧。”
温澜猛地抬头，看着男人微微勾起的唇角道，“王上！？”
踏鹤抬起眼看他道，“她不做鲛人了，我也不做王了吧。”
“不做鲛人了？什么意思……”温澜蓦地一怔，目光空洞地看着他喃喃道。
“鲛人族有一种秘术，能使鲛人变成人类。”踏鹤敛了敛眸，轻声道，“她为了我……选择了使用那种秘术。”
温澜你的脸在一瞬间褪去了血色，单薄的身子也在海水中晃了晃，“怎么可能，她可是鲛人啊……”
“鲛人，怎么可能会接受一条龙。”
踏鹤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平静道，“所以这王，由你来做吧。”
温澜是一只神兽。
原本海神应当是由他来做的，但后来却变成了踏鹤。
得知自己失去王位的温澜也并未表现出什么不同，他依旧和往常一样温和地笑着，依旧和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辅佐他，就好像并不介意踏鹤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新任海神一样。
但踏鹤知道，他是介意的。
温澜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怔了怔后道，“鲛人成人，是要经历天劫的。”
踏鹤去了一趟鲛人族，自然也知道了这些，他垂下眼睛道，“没关系，我会保护她。”
鲛人的鱼尾和鳞片十分宝贵，尾巴在他们看来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平日里只掉落一块鳞片他们都会觉得心痛不已，更何况是一整条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