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寒心、难堪、心痛,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时间在流逝,下楼吧?若是招呼不打就悄悄从后门溜出去,立夫妈又有说法了。再说了,万一开溜时被发现了,又当如何?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硬着头皮下楼去,孙立群和兰梅却不见了,我觉得应该找句话说,就问:“立群好像刚才回来了,怎么,又走了吗?”
立夫妈的回答是:“你还知道立群回来啦!那也不下来一下,来了客得来招呼,要理得起事,以后这家里客人又多,都像你这样,来了客到楼上呆着不下来,那还得了!”
真是自讨没趣,不如刚才少说一句,但现在不说还不行了,我如果就此保持沉默,按照惯例,她得向立夫数落我动不动就赌气了。
我只得笨笨地继续找话说:“家里来客了吗?”
立夫妈开始新一轮数落:“立群不是客吗?她这么久才回家一次,你不应该对她热情点呀?何况还有兰梅,为了你的分配,人家到处托人,还经常买东西来,多好的人啊!就你那处事的态度,哼!那差得可就远了。”
“到处托人?不是说我的分配没有托人吗?原来我的分配托了人,托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兰梅?”我自我惊叹着,头脑里却瞬间弄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一切的一切竟是这个叫兰梅的人所安排的。阿满的话言犹在耳,是啊!a师大毕业的人,分到桑榆,实属不易!没有她兰梅的特地关照,我何至于沦落至彼。这个女人真她妈歹毒!想要孙立夫你就打声招呼,何须出此损招。
“你以为立夫容易呀!他能认识几个人?还好有兰梅答应帮忙。兰梅说了,人家还是给了面子的!桑榆虽然交通不便,但离县城不算最远的。”立夫妈在一旁继续唠叨,目的是让我记住兰梅的好。
“兰梅她是干什么的,想必很有能量吧!不然怎么能把我分到桑榆去?”我问。
“兰梅就能干哟!”立夫妈感慨地说,里面充满着不能立时纳兰梅为儿媳的无限怅惘,压根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人家在银行工作,高中毕业都工作了,都已经是科长了,她爸是银行的行长的嘛,云岫这么出名的兰半仙你都没听说过?”